杜姨的聲音很小,面色也有些緊張,看得出來她是經過一番心理掙扎,才會冒險和她說這話。
剛才她一直站在柱子那裡看著,也知道是先生逼著時南汐給他生孩子。
她可憐時南汐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這個孩子真的生出來。
以後這孩子要和樂知怎麼相處,同母異父的兩個孩子都在應家,長大了要是爭奪應家的權力地位,那就是一場家族大戰。
能給先生生孩子的女人很多,但絕不能是時南汐。
“杜姨,你真的能麼?我可以配合的,我真的不能給他生孩子……”
時南汐怎麼都沒想到,杜姨會說要幫她,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,只要能讓她不生這個孩子就行。
“我會安排的,到時候你配合醫生就行了,還有,別再和牧少走的近了,那隻會讓你的處境更難……”
杜姨說完這些,便趕緊向餐廳走去。
能說的她都冒險說了,只求最後會是個好結果。
——
時南汐帶著樂知回到陸司塵的院子後,就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,連飯都是管家唐叔送來的。
現在整個應家都在傳她和牧韌睡了的事,就連唐叔看她的眼神,也冷淡了許多。
“時小姐,陸少昨晚喝了很多酒,你要不要去看看他?”
聽了唐叔的話,姜蘇搖了搖頭,她以為陸司塵是去醫院了,沒想到他還在家裡。
“時小姐,你現在是陸少的未婚妻,不說其他的,就是為著樂知少爺不被人說閒話,有些事你也應當注意的。”
“樂知少爺是陸少的兒子,是應家的曾孫,如果應總沒後,那樂知少爺將來是要坐家主之位的。”
“所以,時小姐,你要是個聰明人,就該多為樂知少爺考慮,他以後的路能否走的順,母家至關重要。”
不管唐叔說什麼,時南汐就只是聽著,她沒所謂。
因為樂知根本就不是陸司塵的兒子,也不是應家的曾孫,更不會坐上家主的位置。
唐叔見時南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是又氣又著急。
他之前怎麼就會認為她像聽晚小姐,現在看著一點都不像。
晚晚小姐可不會這麼拎不清,更不會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。
而就在這時,有傭人來敲門,“唐叔,聞昕小姐來看陸少了,我看著還拎了湯壺來。”
傭人的聲音刻意高了幾分,明顯是說給時南汐聽的。
唐叔看了時南汐一眼,見她還是無動於衷的給樂知少爺夾菜,便說了句,“快請聞小姐上樓。”
待唐叔離開,時南汐才放下筷子,摸了摸樂知的頭,“你要快點好起來,媽媽就可以帶你去很多地方玩了。”
樂知沒有回應她,還是時不時的低頭去看腳邊,沒有年糕在,他很不習慣。
時南汐也發現了,今天樂知就總看窗外,總想著出去。
想去應淮章的院子,想和年糕玩,也想去見應淮章。
唐叔出去時,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忘記了,並沒有關上時南汐臥室的門。
所以,聞昕要去陸司塵房間,就必定會路過她的房間。
聞昕敲了一下門,但是並沒有進來,“聽說司塵酒喝多了不舒服,我就熬了湯,也給你和樂知帶了一份。”
她直接把湯壺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,還不忘和樂知打了個招呼,“樂知,吃飯好乖,真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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