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慧蓮懶得開口，雲伯解釋了一句，“陸少，是我在院子裡看到的。”
“奶奶，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南汐，她不是這樣的女人。”
陸司塵這話一出，牧韌就哼笑一聲，聽到他的聲音，時南汐才抬頭看了過去。
看到他站在那裡，就想和他打個招呼。
但是一想到應淮章說過的那句“牧韌，杜姨，林思雅，還要連累多少人，你才會學乖？”這話，她便又低下了頭。
牧韌想要和時南汐打招呼的笑，還僵在臉上，他眉心微微一蹙，又看向了自己的小舅舅。
就見他冷沉的一張臉，正在看時南汐。
顯然剛才時南汐看自己的那一眼，被他看到了。
只是他小舅舅還沒有意識到，他對時南汐的獨佔欲有多嚴重。
“這難道不是她的病歷？她這麼喜歡勾搭男人，會得性病不是很正常？”
這話從殷慧蓮嘴裡說出來，她自己都覺得噁心厭惡。
自己的孫子怎麼就和這樣的女人生了孩子，真是作孽。
一想到應家的曾孫，有個這樣的母親，她就心口堵的難受，恨不得立馬把時南汐拖出去餵狗。
聽到“性病”兩個字，牧韌都氣炸了。
他怎麼都沒想到，時南汐這次惹上的麻煩，居然是被說得了性病。
這事，都不需要核實查證，百分之百是聞昕乾的。
牧韌雙手撐在欄杆上，“外婆，聞昕天天都來看你，怎麼就今天沒來？”
雲伯笑著回了句，“牧少，聞小姐今天是要過來的，但是老夫人說讓她不要來了，畢竟家醜不可外揚。”
牧韌哼笑一聲，“我聽說各個院子的管家，和聞昕的關係都不錯，都收過她的禮物，雲伯應該也收過吧？”
雲伯倒是淡定從容，“牧少，我收過的東西老夫人都知道，我在應家工作多年，一點小恩小惠還不至於讓我背叛主家，為聞小姐說話。”
“好了，小韌，你又想為她出頭？”殷慧蓮問完這話，似又想到了什麼，“你和她睡過沒？”
時南汐就在這裡，但殷慧蓮一口一個她，至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。
牧韌撐在欄杆上的手，驀地收緊，他俯瞰著樓下的殷慧蓮，沉冷的眸色裡染著失望之色。
這是從小就疼他寵他的外婆，可她對時南汐的態度，讓他覺得很陌生，也無法接受。
外婆一直都挺討厭晚晚姐的，可即便是許家遭了難，但是根基還在，早晚都會再重歸京港頂奢豪門之列。
所以，外婆對晚晚姐即便是不喜歡，可面上從未說過她一句不好。
但是到了時南汐這裡，外婆對她的厭惡毫不遮掩，言語和行為中的痛恨，都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。
“外婆，如果時南汐是個有家世背景的女人，是不是所有人對她說話，就會收斂一些，尊重一些？”
牧韌說的“所有人”自然也包括殷慧蓮，還有應淮章和陸司塵。
他這話一出，算是把人都得罪了。
時南汐抬頭衝著牧韌搖頭，示意他不要再為自己說話了。
“可惜她沒有，她就活該受著，誰讓她生的卑賤！”
殷慧蓮一字一句說的也是咬牙切齒，是真的被牧韌氣到了。
“那她現在有了，我給她一個讓人尊重她的身份背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