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時南汐這個狀態,李忱想要追出去,但是他抬腳要轉身時,忽地意識到他追出去不合適,便又生生頓在那裡。
再次逾越的開了口,“應總,時小姐的狀態不太對……”
而應淮章卻只說了句,“她是成年人!”
而在他轉身要上樓時,李忱終於還是沒忍住,“應總,時小姐剛才差點被陸少掐死,她是從陸少院子裡跑出來的,她沒有地方可去。”
應淮章腳步一頓,但也只停留了三四秒,便又繼續上樓,什麼話都沒說。
而李忱也知道自己不能追出去,應總不理會,他就不能管,除非他想丟掉這份工作。
時南汐剛走出應淮章的院子,就看到了急匆匆跑過來的牧韌。
因為擔心時南汐,所以牧韌就收買了陸司塵院子裡的一個傭人。
剛才傭人告訴他時南汐和陸司塵吵架了,還被掐了脖子,從家裡跑出來後,又被李忱帶走了。
他急匆匆的趕過來,就看到了時南汐狀態不對的,從他小舅舅的院子裡走出來。
而她身上穿的還是睡衣,腳上穿的也是拖鞋,頭髮也是溼漉漉的……
牧韌快步走過來,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,全程她都沒有什麼反應。
任由他抬起她的胳膊,套上袖子,又放下。
能讓她有這個狀態的,只能是樂知……
孩子對母親的傷害,不見血也不見傷,卻能要人命。
尤其樂知還是個生了病的孩子……
給時南汐穿好外套,牧韌輕抬了一下她的下顎,“我看看你的脖子。”
時南汐的面板皙白又嫩嬌,所以,被掐過的青紫紅痕,很是刺目。
那個傭人說只是掐了脖子,陸司塵這分明是要掐死時南汐……
一個和女人動手的男人,就不配當個人。
“我會給你掐回來的!”牧韌說的不是氣話。
但不管是被抬起下顎,還是牧韌的保證,時南汐都沒有什麼反應。
見她這個狀態,牧韌是又氣又心疼,“先跟我走!”
牧韌隔著袖子抓住時南汐的手腕,帶著人往外走。
時南汐的神情是恍惚的,她知道帶自己走的人是牧韌,是可以信任的人。
牧韌沒有帶她回自己的院子,因為他的父母都住在那裡。
所以他帶時南汐出了應家,就去了酒店。
——
牧韌一夜未歸,應蕎派人出去找他時,才得知他帶著時南汐去了酒店。
在應蕎大發脾氣後,整個應家的人就都知道了這事。
陸司塵得知這事時,正在用膝上型電腦檢視郵件,一怒之下,揮手就摔了電腦。
一旁的唐叔都被驚的一哆嗦,現在只要是時南汐的事,陸少都會失控,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。
而應淮章坐進車裡,扣著袖口時,李忱還是和他如實彙報了這事。
“應總,時小姐昨晚被牧少帶去酒店了……”
如果應總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事,那就是他的失職了。
應淮章扣袖口的動作一頓,車內瞬間就安靜下來,兩三秒後,他才沉聲開了口。
“去酒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