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韌從來不參與應家的事情,即便他母親是應家人,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外姓人。
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,否則他良心上會一輩子不安。
時南汐沒想到牧韌會幫她到如此地步……
她本就溼紅的眼睛,漸漸蓄滿了淚水,一顆顆的無聲滑落。
這是時南汐第一次在還算是陌生人的面前,這麼肆無忌憚的哭出來。
牧韌沒有說什麼,你別哭了的話,哭也是一種情緒的發洩。
他覺得時南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。
她需要把壓抑剋制的情緒都爆發出來,只是她不會喊叫,如果可以,發瘋似的亂叫一通,也會好很多。
時南汐坐在那裡哭,牧韌就靠著櫃子站在一旁陪著。
時刻看著她手背上的輸液針,擔心她情緒波動太大,會不小心扯了針,再回血。
見時南汐哭的不是那麼兇了,牧韌才開口問,“樂知的治療是陸司塵在做?”
時南汐點了點頭,牧韌也跟著輕點了一下頭,他猜對了。
時南汐是為了樂知的治療,才不得不妥協,當母親的為了孩子什麼都能忍耐。
“那是他的兒子,你稍微狠心一點,就是不答應他的要求,陸司塵也不會不治自己的兒子。”
“可你為什麼那麼傻,要答應他這個瘋狂無理的要求?”
外人只知道陸司塵的初戀,就是他小舅舅的未婚妻,但他們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。
也只有應家人自己知道,所以,即便是陸司塵做的這麼瘋,外婆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的生生氣,羞辱一下時南汐,並不會強行干預他。
可時南汐就算是訂婚前不知道自己被騙了,但是住進應家後,知道了原委,也該理智的離開。
就算是為了孩子,也是太傻的行為,畢竟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,也是陸司塵的,他不可能不管不治,讓他的病癒發的嚴重。
除非……
牧韌看著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南汐,瞳孔驟然緊縮。
他看向還開著的門,快步走了過去,關上。
即便這裡是他自己的院子,他也不信這裡的人。
牧韌蹲在床邊,看著時南汐那哭的有些微紅微腫的眼睛,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樂知不是陸司塵的孩子,對不對?”
牧韌一直都是叫陸司塵,是司塵哥,但是從在外婆的院子裡,見識到了他的冷漠殘忍不長腦子後,他用的一直都是陸司塵。
時南汐輕抿了一下唇,沒猶豫的點了頭。
牧韌是可以相信的人,這是她心底給出的答案。
“放心,我不會告訴任何人,謝謝你信任我,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我。”
牧韌有些意外,時南汐這麼隱忍的性子,會毫不猶豫的點頭,他得對得起她的這份信任。
那一切就說的通了,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,所以,樂知在陸司塵那裡,就是拿捏時南汐的籌碼。
雖然陸司塵的人品現在有很大的問題,但是在他專業領域方面,他還是可以信任的。
牧韌沒有再問樂知的親生父親是誰,那不是他該探究的。
他笑著在空中做了一個拉勾勾的動作,“我會幫你,如果你心情好一點了,就別哭了,眼睛要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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