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太陽刺眼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,而時南汐就仰著頭閉著眼,站在那裡。
身體明明看著那麼的纖弱,卻又好像是紫藤,莖蔓柔韌,但卻能很好的攀附牆壁或樹木生長,韌性極強。
讓人心疼她的同時,卻又期許她能翻越高牆,有更絢爛的新生。
牧韌又想到了晚晚姐左耳後的那兩顆小痣,會是你麼?
——
夏日的夜晚也是悶熱,讓人煩躁的。
應淮章回到自己家時,就在庭院裡看到了樂知,他正和年糕在那裡玩沙子。
他用鏟子挖,年糕用爪子刨,一人一狗都髒兮兮的。
年糕一直都是高貴且乾淨的,此時它的模樣看的應淮章眉心微蹙,不太高興了。
他的狗不該是這個樣子!
應淮章不悅的問了句,“怎麼回事?”
應淮章問的是自家院子裡,從小就照顧他飲食起居的杜姨。
“樂知少爺早上就來了,應該是年糕給帶來的,陸少那邊一直都沒人來接,我想給送回去,但年糕不讓。”
杜姨說到“年糕不讓”時也是頗為無奈,這狗就跟先生的孩子似的,任性的很。
先生對它都寵著縱容著,別人自然也是要順著的。
聽了杜姨的話,應淮章眸色一沉,以時南汐對樂知的在意,她不會任由孩子在外還不過來找人的。
而且現在都八點多了,她人還沒來。
“今天我媽院子裡有事發生?”
“有的,牧韌少爺回來了。”杜姨笑著回道。
牧韌回來,這事他知道,他姐昨天就給他打了電話。
但杜姨顯然是避重就輕了,沒有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。
見自家先生看著自己不說話,杜姨知道他這是不高興自己沒說重點。
“哎,還有就是老夫人把時南汐叫了過去。”杜姨只得說實話,她不說,先生問別人也是會知道。
“又給她吃避孕藥?”應淮章語氣很是不耐,不滿杜姨說話不一次性說全。
他在時南汐家住了一夜,不管母親確不確定他是否睡了時南汐,她都會讓她吃藥。
“那倒是沒聽說吃避孕藥的事……”
“就是時南汐在庭院裡,從十一點多一直站到現在,中途暈倒了一次,雲伯用水潑醒了,就繼續站著了。”
杜姨是不想先生知道這事的,雖然那個時南汐挺可憐。
可就從牧韌少爺第一次見她,就會為她去頂撞老夫人,紅顏禍水這四個字在她身上便展現的淋漓盡致了。
應淮章捏著手裡的無事牌,“司塵沒管?”
時南汐被叫走,他院子裡的管家不會不通知他。
“陸少倒是回來了,但是老夫人讓他陪聞昕去參加宴會,所以,也就沒管了……”
杜姨說到後面,也是很同情時南汐,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替身,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以陸少未婚妻的身份住進應家的。
可陸少卻在她被罰站時,陪別的女人去參加晚宴了。
聽了這話,應淮章冷沉著一張臉,轉身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