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但凡不是那麼自以為是，只把時南汐當成了替身，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。
看著時南汐坐在虞仲卿的腿上，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，無比依賴他的模樣。
他的心痛的都要不能呼吸了……
可就算是他死了，時南汐都不會回頭看他一眼。
不，是他的晚晚都不會再多看他一眼。
應淮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，眼角有淚滑了出來。
樂知伸手摸了摸應淮章的臉，也跟著哭了。
相比於跟時南汐在一起，樂知跟應淮章在一起時，他的情緒表達更直接也更準確。
就像此時他能感受到應淮章很傷心，所以才會哭，而他也很傷心，所以他也哭了。
“爸爸……”
很輕很細小，也很生澀的聲音，猛的讓應淮章睜開了眼。
他震驚詫異的看著樂知，“姐夫，小韌，你們有聽到樂知叫了什麼嗎？”
雖然樂知的聲音很輕，但牧修北和牧韌都聽到了。
所以他們也和應淮章一樣，都怔怔的看著樂知。
“天啊，樂知今天真的好乖，我就只教了他幾遍，他就記住了。”
杜姨激動的滿眼熱淚，因為樂知已經入了族譜，改了名字。
現在他就是先生的兒子，所以她就想著教教他叫爸爸。
她教的時候樂知是沒什麼反應的，她也沒在意，畢竟像樂知這樣的孩子，很難學東西。
卻不想他見到先生哭，還真的叫出了爸爸。
這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，可就因為現在這個狀況，這一聲爸爸叫的就太揪心了。
如果南汐也在的話就好了，那他們就是一家三口了。
不管樂知之前是誰的孩子，他現在都是先生的兒子了。
這是在樂知叫了媽媽後的第二個稱呼。
爸爸……
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爸爸，對於應淮章來說是安慰也是扎刀。
因為這是時南汐的兒子……
如果，他是說如果，五年前他就把時南汐認出，知道他是自己的晚晚，那麼他她不會遇到陸司塵，不會和他生了樂知。
那麼五年前他們就會有自己的孩子。
屬於他們的孩子！
應淮章親吻著樂知的小臉，一下又一下。
看著自己的小舅舅和樂知抱在一起哭，牧韌猶豫了。
依著時南汐現在的態度，她是不可能再回頭了，她甚至連樂知都不要了。
夢修北看出自己兒子有話想說，但是又不確定該不該說。
“想說什麼就說吧，目前這個狀況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。”
牧修北的聲音溫和，依然帶著讓人堅定的力量。
有了自己父親的話，牧韌也不再猶豫了。
“小舅舅，樂知今年是五歲，不是三歲……”
牧韌這話一出，就連牧修北都驚了。
不是三歲而是五歲，那也就意味著，這孩子不是陸司塵的。
牧修北不知道五年前，時南汐就和應淮章發生過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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