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裕,快給我杯茶喝。”
賀子誠運動完上來,一抬眼剛好看到傅臣裕在,立即要茶。
傅臣裕瞳孔驟然鎖緊。
於夢卻忍不住緊張道:“蘇總,你沒事吧?”
“傅臣裕真的出車禍嗎?”
蘇瑤緊急剎車,質問。
於夢生氣的看了眼賀子誠,然後又看向傅臣裕。
可是她家老闆竟然進辦公室去了,那她怎麼說?
“你們主僕倆怎麼奇奇怪怪的,在給誰打電話呢?”
賀子誠一邊走一邊問於夢。
一向穩重的於秘書氣的跺腳,對蘇瑤說:“老闆在蘇總走後寢食難安,這是千真萬確,我看老闆精神不佳所以自作主張騙蘇總的。”
是的,作為一個老闆秘書,要替老闆跟老闆娘攬下所有屎盆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
蘇瑤很快冷靜下來。
於夢才不是那種衝動型人格。
蘇瑤瞭解她,很肯定是傅臣裕做的。
只是她的車就這麼被撞壞了。
下屬看她車子被撞,本來停下了又追上去。
蘇瑤推車門的時候很輕鬆,因為外面有助力。
“蘇總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,有事的是它。”
蘇瑤有些傷心的看向自己的愛車。
晚上她跟沈月華一塊吃飯,沈月華說:“你跟傅臣裕那小子就不必委屈巴巴,他要讓你委屈了,你就花他的錢,用他的名,做你認為最快樂的事。”
蘇瑤覺得沈月華好瀟灑,聽的笑起來。
“你別傻笑啊,女人跟男人的大腦結構不一樣,不過我年輕的時候也為愛情那玩意自閉過,多被傷幾次就好了。”
沈月華說。
蘇瑤忍不住好奇的看她,“月華姐展開說說?”
她是學美術的,算文藝女青年,以前真的愛得死去活來過。
“忘了,心底有塊疤硬硬的,我有心想揭開給你開也沒用,我都找不到那塊疤的具體,位置,估計找到的時候,我又得重新傷一遍,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,人要往前看嘛,快樂最重要。”
沈月華還沒等想清楚自己的前塵往事,就已經有跳脫出來。
現在的她很快樂。
蘇瑤靜靜聽著,不自覺的有些崇拜。
“老實說傅衍州那麼深情,他的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兒去,聽說最近陳家正在失勢,是他在後面推波助瀾。”
沈月華對她提點。
“他要真捨得跟陳惠如算賬……”
蘇瑤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痴人說夢。
他不會的。
陳惠如就像是他的左膀右臂,或者是他一半心臟?
“那個陳惠如一看就是個表裡不一的東西,心機深沉的很,不過傅臣裕心裡肯定你最重要。”
“可是我命都要沒了,月華姐,重要不是能體現出來的嗎?”
蘇瑤聽她說傅臣裕心裡自己最重要的時候,再也忍不住酸楚的問。
“按理是這樣。”
沈月華有點琢磨不透傅臣裕的點。
“可是為什麼每次他都包庇她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我們當初離婚的時候他就說……”
蘇瑤哽咽,再開口有些苦澀失落:“再遇到,就算對方要死也別去救,今年他突然來找我,到底是因為愛我還是因為得知我跟傅景夜要結婚,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,根本無關愛情。”
沈月華看她眼含著淚,抬手輕輕握住她的手,“是啊,人心難測,算了,我還是不撮合你們,免得你們以後再出問題來找我,咱們還是事業為重。”
蘇瑤聽到事業為重,夾著稀碎星光的眼睛裡立即有了笑意,點頭:“為事業乾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