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陳青風,陳惠如的小叔。
他們一家人還是有些相似的,不難辨認。
“這倒是沒什麼問題,不過我現在還有點公事要辦,你可否稍等?”
“當然,這位美女是?”
陳青風看向蘇瑤。
蘇瑤起身,從容道:“蘇瑤。”
不必過分的客氣,她信陳青風認不出她,但是她不信陳青風不知道蘇瑤。
“哦,是蘇小姐啊,久聞大名。”
陳青風上前,伸手。
蘇瑤看後只輕輕跟他握了下,立即拿開。
陳青風看她神色提防的樣子卻是不以為然的把手放回西褲口袋,又直勾勾的端詳著她,突然道了聲:“田兄,你的正事不會就是這位蘇小姐吧?”
“你們認識?”
田行長意外的問道。
“她跟我侄女陳惠如頗有些淵源。”
陳青風說道。
蘇瑤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這趟要白來了。
田行長正疑惑,手機又響起來,他只得立即接起電話,“沈女士啊,您有什麼事吩咐就是。”
沈月華正在高爾夫球場閒逛,握著電話對田行長說道:“老田,我是姚錦仁的關門弟子,姚錦仁你知道的,蘇瑤的親外公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田行長說完便掛了電話,然後對陳青風道:“青風啊,待會兒我一定過去。”
“要不蘇小姐也一起啊?”
陳青風點點頭,又看著蘇瑤問。
“各位長輩飯局我這個當小輩的就不去打擾了。”
蘇瑤客套的拒絕。
自從進了蘇氏,蘇瑤便明白那個道理,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,你不能看著你討厭的人就甩他一巴掌叫他滾。
為人處世這門學問,她還且有的學。
“你算什麼小輩?咱們可不興亂攀親戚。”
陳青風諷刺的看著她說道。
田行長立即就看出陳青風跟蘇瑤有過節,又看向蘇瑤。
蘇瑤平靜的解釋:“我怎麼敢高攀陳家這門親戚,只是我跟田新躍是高中同學加好友,從田新躍那裡論,我該叫田行長一聲伯父。”
田行長想起昨晚的事情多兇險,想起傅氏那叔侄倆要治他兒子於死地,想起她說不追究,想起傅臣裕那句未完的話。
她到底是傅臣裕的什麼人,才能讓傅臣裕拉著她的手說那樣的話?
而沈月華作為A城掌握話語權的女性又給他那樣的提醒,傅臣裕結過一次婚,前任就是他們A城人。
“我可聽說昨晚在山莊蘇小姐帶著前任男友把我們新躍打的不輕。”
陳青風說,然後看向田行長。
田行長立即道:“他們同學間早年就愛打架,但是打過去很快就握手言和了。”
“是嗎?新躍賢侄可是你的獨子,這次只是皮外傷,下次呢?老田,你可要想清楚啊。”
陳青風聲音更犀利起來。
“可蘇瑤也是咱們市年輕一輩的中堅力量,我不是還得顧全大局?市裡有明文規定要咱們扶持這些年輕的企業家呢。”
田行長眉頭一皺,卻很快老練的好聲解釋。
“你的公事我不管,不過老田你可別坐到這個位置又在女人身上犯錯啊。”
陳青風說。
蘇瑤眼神立即敏銳,朝著陳青風看去。
陳青風那句女人身上犯錯什麼意思她比誰都清楚。
這陣子城裡關於她水性楊花,到處找男人睡覺拉生意的八卦不少,這些都跟他陳青風大概脫不了關係。
田行長聽的臉上一緊,正要解釋,手機又響起來,看到是傅臣裕,顧不得他們,先雙手接聽,“傅總。”
“蘇瑤在你那裡是吧?麻煩開擴音,我要跟她說話。”
傅臣裕冷聲道。
田行長立即怔怔的看向蘇瑤,發懵卻照做。
“我道歉,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好不好?”
他低低的聲音透著幾分卑微,討好。
蘇瑤聽的心口一熱,半晌只是傻傻的看著田行長手裡的手機。
田行長也愣了,正想提醒她傅臣裕是在跟她說話,傅臣裕發出聲音:“蘇瑤,我在跟你道歉,今早是我吃醋發狂,不該對你說那些過分的話。”
蘇瑤詫異他的話,這是什麼場合?
他用別人的手機跟她說這些?
可是卻很快逼著自己理智,回他:“我跟傅總早已經,橋歸橋,路歸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