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雨停。
“喂?”
太陽才剛剛升起,傅臣裕放在枕邊的手機響起。
“臣裕,十點的航班,你現在在哪裡?”
陳惠如一整夜都沒找到傅臣裕,不得不再打來電話。
傅臣裕鳳眸掀開,銳利的看著空了的地方。
“晚些回給你。”
他掛了電話,迅速起床。
於夢在客廳,看他出來的時候怔了下。
是的,他們一向紳士得體的精英老闆,今早竟然連鞋襪都沒穿。
“蘇瑤呢?”
“剛走。”
於夢立即回覆。
傅臣裕停住片刻,等他走到視窗的時候,已經看到蘇瑤的車遠離。
於夢是知道蘇瑤跟傅臣裕曾經有過一段婚史的,而且根據最近老闆的行蹤以及詭異的情緒來看,她大概確認了自己未來老闆娘是誰。
“陳小姐半個小時前打來電話問我您的行蹤,昨晚也打了三次。”
“嗯。”
傅臣裕此時已經穿上拖鞋,站在視窗默默地望著外面應了聲。
“老闆,蘇總走的時候好像在流淚。”
於夢想想,回他。
傅臣裕一默,隨即才淡淡道:“她很感性,看場電影都能哭腫眼。”
“愛哭的女孩子心腸都很軟。”
於夢感覺到傅臣裕周身的傷悲,回他。
傅臣裕淺笑,只是……
今早她為什麼哭?
——
蘇瑤直到下午下班時間都不能從辦公室裡走出去。
她夜裡睡不好,除了感受到他的手一直在她的小肚子上幫她暖著,還……
天微微亮的時候,昨晚羞辱她的人卻在夢裡喃吶她的名字。
“阿瑤?”
那兩個字,像是一把利刃,緩緩地插,入她的心臟。
她是眼睜睜的看著的,是心甘情願的被穿刺。
很疼,卻又毫無辦法。
那把利刃一直沒有拔,出來,疼得要死,卻拔不出。
辦公室的門板被敲響,蘇瑤轉頭看去。
傅景夜突然出現在她面前,笑道:“去吃飯?”
蘇瑤一訥,腦海裡浮現出傅臣裕說的他們叔侄很像的事。
可是,他們頂多,也就是……
眼睛都很大?
“嗯。”
蘇瑤答應,起身跟他走。
袁芬還在自己的崗位,蘇瑤不下班她是不下班的。
蘇瑤走到她辦公區附近,叫她:“芬姐,今天辛苦了。”
袁芬跟她點頭。
蘇瑤跟傅景夜離開,電梯裡,傅景夜忍不住盯著她,問她:“小時候你傻乎乎的像個二百五。”
“……”
蘇瑤聽的一笑。
這的確是傅家小祖宗會說出來的話。
不過他最近收斂了很多,至少沒再他媽他媽的。
“現在卻也知道隱忍剋制,對人道辛苦了。”
傅景夜知道她這些年發生太多事,莫名又忍不住問她:“我之前對你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蘇瑤無奈的看向他,笑問:“夜少今天是怎麼了?突然這麼感性。”
傅景夜也笑了下,“大概是被爺爺打了一頓打傻了吧。”
蘇瑤這才又看向他,“爺爺打你?”
“嗯,說我不知好歹,丟了媳婦還不知道收斂,整天就知沾花惹草讓女人找上門,該打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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