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父親……
“你老對我這麼兇做什麼?你今晚害我沒盡興我都沒找你麻煩,不如你現在補償我。”
他討厭自己在蘇瑤身上的無力感,雖然她上學時是學霸,是校花,可現在是她蘇家求他傅家,他想到這裡就故意抬了抬下巴裝高傲。
是的,他想睡她。
她這張頂級的冷冰冰的臉,他們一塊長大的男生沒幾個不喜歡的。
可是他才一往前,他的門也被敲響了,他忍不住又罵了句“他媽”,去開門。
“小叔,您找我有事?”
一開門就老實。
“不是要借我充電寶?”
傅臣裕提醒,隨意的看向裡面的女人。
“哦,我忘了,我馬上去給您拿。”
傅景夜只好立即回屋裡去找充電寶,他臥房大,有個走廊。
蘇瑤在傅景夜走後立即低頭往外走。
她走到門口聽到傅臣裕嘆了聲,卻沒停。
她想他就是來借充電寶的,畢竟他曾說過,他們離婚了,便是再也沒有半點情分,以後見面……
也當不認識,哪怕誰再被害也沒必要去救。
他們離婚,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。
翌日。
她不想再跟傅臣裕有接觸,一早就跟長輩報備過,離開了。
她們家是做珠寶生意,上市前突然出問題。
國內的珠寶生意近年來越來越不好做,今年內已經連續幾家宣佈破產。
可是她父親說這是他一輩子的心血。
她跟傅家聯姻,公司的高層才肯坐下來聽她說上幾句,但是也沒人真的尊重她意見。
中午她去陪她父親吃飯,其實她父親已經不能吃飯了,躺在那裡喘著氣看著她,口鼻都插著管子。
但是她還是想來陪一陪,因為再不陪,以後可能就只能陪墓碑了。
她曾經恨父親,因為他出軌。
可是現在,她珍惜。
壓力大到頭疼,恰逢此時閨蜜打電話說失戀要喝酒,她應邀。
醉生夢死的生活總是在深夜開始,酒吧裡喧鬧的音樂,男女混合跟著音樂舞動。
蘇瑤跟歐陽小雪跳了會兒去坐下,大口的喝酒,歐陽小雪一杯下肚心情好了很多,這才關心好姐妹:“你跟傅景夜什麼時候結婚?”
“我們應該會分手。”
蘇瑤從容道。
“那小子的確不靠譜,所以你是真的沒想再找你那個恢復記憶的前夫嗎?他要肯出手的話,你哪需要整天愁的頭髮一大把一大把掉。”
歐陽小雪試著問她。
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,說不定那傢伙願意幫忙?
“哪有一大把一大把掉,只是多掉幾根而已。”
蘇瑤笑笑,摸著頭髮避重就輕,卻無意間看到歐陽小雪口中那位前夫。
傅臣裕正被幾個人圍著點菸敬酒,她看的心一訥。
歐陽小雪接著說:“如果他肯幫忙,你可就不用再受傅景夜的羞辱了。”
蘇瑤心想這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啊,人家幫你,自然是要你付出代價的。
卻不料他看到她,不知道對那些人說了些什麼,起身,在眾目睽睽下朝她們這桌走來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
傅臣裕禮貌道。
他這句不是對蘇瑤說,只是歐陽小雪反應過來時,他的視線已在蘇瑤臉上。
歐陽小雪順著蘇瑤的視線找到那個聲音發出的人,立即張大嘴巴。
是的,歐陽小雪是蘇瑤認識的人裡唯一知道傅臣裕的。
他們結婚,也只請了歐陽小雪。
“我靠,我是不是在做夢?”
“不是。”
傅臣裕如當年斯文客氣,笑著跟她打招呼。
“傅,傅……”
“傅臣裕。”
他十足紳士。
歐陽小雪有點焦心的看向蘇瑤。
前任重逢……
傅臣裕跟歐陽小雪客套後入座,蘇瑤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來,是傅景夜打來。
傅臣裕靜觀她接電話,無意間看到她手上那枚精緻的鑽戒,眼神逐漸冷沉。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蘇瑤聽傅景夜說了幾句,交代後掛掉電話起身,“你們先聊,我未婚夫找我。”
“喂,你去哪兒……”
歐陽小雪愣住,這時候她去見什麼未婚夫啊?
而與此同時,樓上雅間裡,傅景夜正抱著美女在大放厥詞,“等會兒她來了你們看看,我叫她躺下她不敢站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