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今天咱們回去看看，晚上就在那邊休息了。”
路上顧北辰買了菜，像以往一樣親自下廚給晨晨做飯。
就像還未出國前的那幾年一樣，當時也是顧北辰每天辛苦上班之後一直照顧晨晨，按時按點地做飯給他。
如今他們父子二人再次坐在熟悉的餐桌前，就連幾盤菜也是以往常見的那幾種。
唯獨不同的，就是坐在餐桌邊的晨晨長大了一些。
他長得更高了一些，臉也不再那麼稚嫩。
還有，當初讓父子二人一直壓力很大的虞彤不在這個家裡了。
時光恍如昨日，卻改變了很多東西。
父子二人一邊吃飯，一邊聊天。
飯後顧北辰去廚房清理了餐具，回來時便看到晨晨正安分地坐在沙發上，看著家裡的那臺老電視。
當初為了幫虞彤還錢，整個家省吃儉用，一款舊彩電用了好多年。
晨晨就是坐在那裡看了好多部動畫。
此刻，他仍然津津有味地看著。
顧北辰走到晨晨身邊坐下，伸手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。
父子二人默默地看了起來，期間只有電視的聲音，他們並未開口。
一直到動畫結束，進入廣告時間的時候，顧北辰想了很長時間，還是打算跟晨晨聊一聊。
他很認真地問道：“晨晨，你希望爸爸給你找一個新媽媽嗎？”
“新媽媽？”晨晨抬起頭，用大眼睛看著顧北辰。
“對，新媽媽。”
晨晨想了想，抿著嘴唇，陷入沉思之中。
對於很多孩子來說，自己的親生媽媽肯定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價值，拿誰來都不可能換。
甚至於，很多孩子愛媽媽會勝過愛自己的爸爸。
這是因為大部分母親對待孩子更加溫柔細膩，就更容易培養出深厚的感情。
可晨晨不同。
單純的因為虞彤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讓人失望，這一切不只是顧北辰看在眼裡，晨晨也都看著。
“爸爸，如果你想給我找一位新媽媽的話，晨晨不會攔著你。晨晨知道你這幾年一個人照顧我很辛苦，很累……”
他話語停頓一下，繼續說道：“如果這位新媽媽是丁老師的話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顧北辰沒想到晨晨會這麼說，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抗拒。
甚至在說到丁子沫的時候還表現出了期待的模樣。
“為什麼呢？”顧北辰柔聲詢問道。
晨晨很認真地開口，“因為丁老師帶隊我們很好，對晨晨更好，所以晨晨喜歡她，也願意跟她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丁老師跟我們一起生活的話，對她不太公平，她還那麼年輕，完全可以嫁給一個很愛她，也對她很好的人。”
對於晨晨來說，這些事情他不那麼好理解。
歪著頭想了想之後，問道：“可是爸爸也很好啊，爸爸這麼厲害，人也溫柔，丁老師肯定也會喜歡你的。”
突然之間，顧北辰發現自己連一個小孩子都說不過。
他伸手摸了摸晨晨的頭，笑了笑說道：“爸爸只是問一問你，能不能在一起還要看丁老師的意思呢。”
晨晨低聲地“嗯”了一聲，然後緊緊抱住顧北辰。
儘管什麼都沒有再說，卻讓顧北辰感受到很大的力量。
這一刻，晨晨的表現讓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