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被砸破了腦袋,在醫院住了好久才救回來的。”
許一柔的聲音很冷靜。
“你怎麼不去……”最後一個“死”字,李桂香差點沒有脫口出來。
但話到這裡,許一柔哪裡能夠猜不出來她想說什麼。
看來,在自己這個親媽的心裡,自己怕是還沒有五百塊錢來的重要吧!
“如果還不了這些錢,可能我也要被送去勞改了。”
李桂香聽到許一柔這麼說,頓時愣在原地,半晌,才開口問道:“你……你說的是真的?你該不會騙我吧?”
“你是我媽,我是你女兒,我為什麼要騙你?”
“這個,一柔,五百塊,我們家裡也拿不出來啊!”李桂香聲音為難。
許一柔直接打斷了她:“我的工作讓給許一倩三年多了,這三年多來,她賺了也有一千多了吧!還有許一諾,他也有工資,家裡五百塊錢,真的拿不出來嗎?”
以前是她傻,所以才相信李桂香總是叫窮,可是他們家裡,連同父親在內,可是有三個工人,比起很多城裡的人家都要好。
真的會窮嗎?
還是隻是在她面前窮?
“許一柔,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這是在質問我嗎?你真是在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呆久了,也和他們學得沒有一點教養了!這是你應該和媽媽說話的態度……”
李桂香一頓噴,噴完後,一副痛心疾首的口氣說道:“我真是被你氣死了!你好好反省一下吧!”
說完後,直接“啪”地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許一柔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聲,臉上沒有憤怒,也沒有悲哀。
反正這種結果,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。
在付完電話費後,許一柔才準備再去廢品站看看,能不能再淘到一些舊書本,就看到楊俊清站在郵局門外,顯然是在等她。
許一柔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,點了點頭,就準備離開。
楊俊清卻叫住了她,遞給她一個水壺:“一柔,來,這是我才買的水壺,還沒有用過,剛裝的水,你應該渴了吧!”
“不用了,我不渴。”看到這個水壺,許一柔瞳孔猛然一縮。
前世的時候,謝曼曼也是這樣遞給她一個水壺,騙她喝下水。
誰能夠想到,那水壺裡,居然放了給種豬種牛用的獸藥。
她在喝下那水後,就被謝曼曼給送到了童耀祖的床上。
而現在,謝曼曼被公安抓走了,楊俊清卻又這樣巴巴地過來給她送水,實在由不得她多想,下意識就拒絕了。
更何況,她和家裡通電話的時間雖然長,但其實並沒有說上幾句話,也的確不口渴。
“一柔,雖然我們沒有處物件,但也是這麼多年的同學和鄰居了,你現在連一口水都不願意喝我的了嗎?”楊俊清故作受傷。
“不是不願意,而是我真的不渴。”
楊俊清越是這樣,許一柔就越是警惕。
“既然這樣,快喝點水吧!看你的嘴唇都幹了。”楊俊清繼續把水壺往她的手裡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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