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錦年沒有回頭,冷淡地回答:“把衣服穿上吧,小心著涼。”
白芷柔像被潑了盆冷水,愕然站在玄關處。
不過片刻,她快速追上傅錦年,沒來由地問了句:“我和沈卿寧誰美?”
傅錦年只覺得這話題無聊,推開書房門打算繼續研究下沈念琦手術的事,嘴裡敷衍著:“你們不是一個型別的美女。”
“你以前都會毫不猶豫說我最漂亮的!”白芷柔的偽裝一下被戳破。
她擋在傅錦年面前,阻止他進書房,咄咄逼人:“你是不是又喜歡上她了?又想和她好了?畢竟她以前是你們學校的校花,你很難不動心吧。”
這副質問的模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愛自己。
傅錦年垂眼看著憤憤不滿的白芷柔,很想問她為什麼在意這些,她又不愛他,何必裝出吃醋的樣子?
以前他不小心被一個愛慕他的護士強吻,白芷柔恰巧碰到,他慌張解釋,只得到她一句輕飄飄的“那說明你魅力大”。
她根本不是吃醋,只是有了危機感,覺得屬於她的東西,可能要變成別人的了。
傅錦年花了三年才看清,白芷柔本身就是這麼自私。
他連進書房的心思也沒了,也疲於自證,隨口回應:“隨便你怎麼想。”
白芷柔呆呆地看著傅錦年,心裡的恐慌擴大。
不對勁,太不對勁了。
傅錦年絕對不會這樣對她!
無比的不安驅使著她迫切要抓住眼前這個人。
白芷柔強顏歡笑,主動道歉:“白天是我不好,胡亂猜測。”
她邊說邊靠近傅錦年,抬頭吻上他的唇,極盡所能地撩撥他,手也不安分地上下其手,抽出他紮在褲子裡的襯衫,手撫上他的肌肉。
傅錦年冷眼看著她的動作,不得不承認,他是有幾分情動的,可眼前忽的閃過白宴青發給他的那些照片。
她向來吝嗇在他面前展現低位姿態,但背地裡不知道用這樣的媚態勾引過白宴青多少回。
一陣噁心直衝天靈蓋。
傅錦年乾嘔一聲,果斷推開她,匆匆說道:“我去洗澡。”
轉入臥室關上房門。
白芷柔僵硬在原地,懷疑自己產生幻覺。
他剛才是在乾嘔嗎?
那個過去一看到自己就神魂顛倒的人,現在是在噁心自己?
她渾身顫抖著,想到自己剛才所為,感覺自己像個下賤的雞女,遲來的羞恥和受辱感席捲全身。
白芷柔在憤怒中也絕望地確認一個事實——傅錦年,好像不愛她了。
主臥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。
傅錦年一遍遍沖刷著剛才被白芷柔碰過的地方,噁心一陣陣從胃裡湧起。
他低頭良久,忽而苦笑出聲:他的身體比他的感情先一步放棄了白芷柔,是件好事,避免日後無端糾纏。
傅錦年特意拖延時間,半小時後才洗完。
屋外靜悄悄的,沒看到白芷柔。
傅錦年對她的去向不感興趣,反而鬆口氣,躺上床得準備睡覺。
剛關燈,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被子一角被掀開,白芷柔鑽進被子裡,整個人趴到傅錦年身上,主動撫著他,幾乎渴求地開口:“錦年,抱抱我……”
聲音沙啞著,帶了點哭腔。
傅錦年畢竟苦戀過她這麼久,感情一時難以割捨,下意識想抬手安慰她。
可即將觸碰到時,那股噁心感油然而生。
他改為推開白芷柔的肩,開啟床頭燈:“很晚了,睡吧,我很累。”
白芷柔茫然地望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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