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,讓傅錦年焦頭爛額,讓他看看,得罪你白芷柔的下場!”
白宴青聲音放緩,透著安撫。
“芷柔,別操心了,這些事有我。你現在最要緊的,是養好身子,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。”
白芷柔心頭湧上一股暖流,現在,白宴青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車平穩地開著,路邊的景物飛快倒退。
她手覆在小腹上,腦子裡亂糟糟的。
這一局,她能贏嗎?
白宴青不成調的哼歌聲在車廂裡飄蕩,顯見他心情極好。
午後的陽光柔和了許多,給城市鍍上一層淺金。
街上車流漸密,建築與樹木的影子被拉得很長。
傅錦年收拾好桌面檔案,挑出幾份重要的裝進公文包。
手機螢幕上,許樂發來的地址清晰——CBD某寫字樓內的律師事務所。
車行途中,白芷柔那份措辭激烈的訴狀在他腦中盤旋。
“脅迫離婚”四個字,尤其刺眼,簡直荒謬。
他脅迫她?
那個婚內出軌,親手葬送一切的女人,居然倒打一耙?
律師事務所樓下,嚴律師已在等候。
年過五十的嚴律師,金絲眼鏡,髮絲打理得一絲不苟。
他朝傅錦年略一點頭,引著人進入大樓,乘電梯上行。
嚴律師的辦公室空間寬敞。
兩人坐定,助理奉上咖啡。
一份檔案被推到傅錦年跟前。
“傅先生,這是白女士訴狀的副本,我詳細看過了。”
嚴律師扶了扶眼鏡,聲音平穩。
“她主張您在離婚過程中存在脅迫,因此協議無效。”
傅錦年呷了口咖啡,面色平靜:“嚴律師,直接說重點。”
“明白。”嚴律師頷首,手指點在訴狀的幾處。
“白女士聲稱,當時她精神狀態不佳,受到您的言語威嚇與財產引-誘,才被迫簽了字。要反駁‘脅迫’,最有力的就是證明白女士自身有過錯。”
嚴律師轉向傅錦年。
“譬如,婚內出軌。若能證實她確有婚內不軌行為,她那套‘脅迫離婚’的說辭便不攻自破。畢竟,婚姻破裂的根源在她。”
傅錦年放下咖啡杯,杯底輕磕桌面,發出清脆一響。
“嚴律師,我手頭有些東西,能證明白芷柔婚內與她養兄白宴青有染。”
他拉開公文包,取出一個加密隨身碟及一個檔案袋,置於嚴律師桌上。
“這些是我整理的,有通話記錄,照片,隨身碟裡還有些錄音和影片。”
傅錦年話音微頓,透出寒意。
“足以證實,我們婚姻期間,他們早已暗通款曲。”
嚴律師戴正眼鏡,神色專注起來。
他先啟開檔案袋,檢視其中的照片與記錄,眉頭不自覺地蹙起。
隨後,隨身碟插-入電腦,他輸入傅錦年給的密碼,開始播放內容。
辦公室內一時安靜,唯有滑鼠輕點與鍵盤敲擊聲。
傅錦年靜坐,面上波瀾不驚。
儘管那些所謂的“證據”再次勾起心底被背叛的隱痛,那痛楚雖已不如當初劇烈,卻仍舊是塊陳年舊疤,時不時泛起酸楚。
嚴律師審視著螢幕,面色愈發沉肅,最終,他臉上浮現出明瞭的神情。
他拔下隨身碟,合上檔案袋,對傅錦年說話時,語氣中多了幾分認可。
“傅先生,您這些材料非常有用。尤其是白女士與白宴青婚內出軌的證據,直接且確鑿。”
“有這些在,白女士想用‘脅迫離婚’推翻協議,幾乎是痴人說夢。”
嚴律師略作停頓,扶了扶眼鏡,嘴角揚起一抹弧度。
“這官司,我們贏定了。傅先生大可寬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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