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傢伙是不是瘋了?!
如果他現在醒過來,之前做的豈不是白費了?
傅錦年看著監護儀上平穩的心率和呼吸,心中冷笑。
他知道白宴青在想什麼,也知道白宴青在憋著一口氣不敢動。
好啊,那就看誰更能憋。
他抬手從治療車上拿過一支針劑,用酒精棉片擦拭了一下白宴青的手臂,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針頭紮了進去。
白宴青身體猛地一僵,一股微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進體內。
他心裡咯噔一下,這傢伙到底給他打了什麼?!不會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吧?!
他忍不住想睜開眼看個清楚,但理智又死死壓住了他。
“準備電除顫儀!”傅錦年突然沉聲說道,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響亮。
白芷柔瞪大了眼睛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電除顫儀?!那不是隻有在心臟驟停的時候才用的嗎?!宴青的情況有那麼嚴重嗎?!
病房外圍觀的人群也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聲。
護士雖然有些疑惑,但還是遵照醫囑,立刻去推電除顫儀。
白宴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驚恐。
電除顫?!這傢伙是真的要玩死他嗎?!他心臟沒問題啊!這是要幹什麼?!
他再也裝不下去了,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。
傅錦年拿起電除顫儀在上面塗抹導電凝膠,然後目光銳利地看向病床上的白宴青。
白宴青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。
“滴——”電除顫儀發出一聲準備就緒的提示音。
傅錦年手指慢慢移向電除顫儀的放電按鈕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按鈕的那一刻,病床上“昏迷”的白宴青身體猛地一顫。
他死死閉著的雙眼終於無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,猛地睜開了。
劇烈地喘了幾聲,喉嚨裡發出虛弱的聲音:“……這是……發生什麼了?”
他的眼神迷濛,茫然地環顧著四周,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“昏迷”中,完全不明白眼前的架勢是怎麼回事。
那副蒼白虛弱、無辜茫然的樣子,和剛剛還在心裡狂罵的白宴青判若兩人。
“宴青哥!”一直呆立在一旁的白芷柔臉上瞬間佈滿了狂喜和焦急的神色。
她連滾帶爬地撲到病床邊,一把抓住白宴青的手,聲音帶著哭腔:“你醒了!太好了!你剛才嚇死我了!”
她緊緊抓著白宴青的手,眼淚汪汪地看向傅錦年。
“傅錦年!你對宴青做了什麼?!他只是有點不舒服,你竟然要用電除顫儀?你簡直是想害死他!”
傅錦年手裡還拿著準備電除顫的板子,導電凝膠在燈光下泛著微光。
“呵。”傅錦年輕笑了一聲。
“白先生醒了?我還以為您這突發急症,得好好搶救一下呢。這都準備上電除顫了,您這求生意志可真強啊,一聲沒吭硬是挺了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