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他吐出一個字,率先邁開長腿。
許樂三兩下套上自己的外套,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點得飛快,已經撥通了嚴律師的電話。
他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跟電話那頭交代著情況,快步跟上傅錦年,兩人如兩道旋風般衝出了餐廳。
夜風帶著初冬的涼意,撲面而來。
傅錦年腳步未停,徑直走向自己的車。
他下頜線條繃緊,拉開車門,坐了進去。
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車內,他拿起中控臺上的手機,指尖迅速點了幾下,螢幕亮起。
電話接通,他將手機貼近耳邊。
電話接通。
“是我,傅錦年。”他開口,語氣裡有歉意。
電話那頭,沈卿寧的聲音很平靜:“學長,新聞我看到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傅錦年頓了頓,“我的私事,把你牽扯進來了。那些報道都是胡編亂造,我跟你之間清清白白。”
沈卿寧那邊傳來一聲輕笑,頗為灑脫:“傅學長太客氣。我沒覺得有什麼連累,那些狗仔什麼德性,我清楚得很,為了點流量,什麼瞎話都敢寫。本來就是沒影兒的事,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去。”
沈卿寧這番話,讓傅錦年緊繃的心絃略微鬆動。
她向來理性,有自己的判斷,不會被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輕易左右。
“多謝學妹體諒。這件事我會盡快擺平,不會讓它再鬧大,更不會影響到你。”
“嗯,學長的能力我信得過。”
“那我先掛了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,傅錦年抬手按了按眉心。
白宴青,白芷柔……
這兩個人,他早就料到他們不會輕易罷休,只是沒想到手段會如此卑劣。
拿他跟沈卿寧的幾句正常對話大肆渲染,惡意誹謗,簡直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下限。
好在,他的反擊也足夠迅速。
醫院的官方澄清,加上律師函警告和起訴程式,足以壓制住大部分不和諧的聲音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醫院的官方微博、他私人律師的微博,相繼發出了正式宣告。
醫院的宣告著重強調了傅錦年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與品德,指出照片純屬惡意曲解,院方保留追究相關方法律責任的權利。
律師的宣告則更為鋒利,措辭嚴厲,直指造謠誹謗的惡行。
宣告要求所有相關媒體和個人即刻刪除所有不實資訊,公開賠禮道歉,否則,法庭上見,一切法律後果自負!
兩道宣告如同重磅炸彈投入輿論場,網路上的風向應聲而變。
一些先前跟風叫罵的網民,此刻也開始犯嘀咕,有的甚至悄悄刪掉了自己的惡評。
一些理智的網友則站出來發聲,認為在真相未明之前不應該輕易站隊,而且傅錦年直接拿出法律武器,說明他有底氣。
評論區裡,對傅錦年的罵聲漸漸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觀望和支援的聲音。
“看來傅醫生是被冤枉了,這麼硬氣直接告,不像心虛的樣子。”
“就是啊,現在的媒體太沒底線了,捕風捉影就敢亂寫。”
“坐等事情反轉,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。”
看著評論區漸漸好轉的態勢,傅錦年和許樂都鬆了一口氣。
許樂伸了個懶腰,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:“行了,危機公關到位了!現在網上的傻逼安靜多了。你看你眼圈都快趕上國寶了,趕緊回去睡覺吧,這裡我盯著就行。”
傅錦年確實感覺到了疲憊,這幾天為了這些破事,幾乎沒閤眼。
看著情況似乎穩定下來,他點了點頭:“好,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他交代了幾句後,便回公寓休息去了。
他以為,這件事至少能暫時告一段落。然而,他低估了白家人的狠毒和無恥。
第二天一早,他剛睡下沒多久,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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