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,伸了個小小的懶腰,不經意間展露出姣好的身段曲線,隨即又恢復了幹練的站姿。
她走到辦公桌邊,拿起自己的包,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傅錦年笑道。
“合同也簽了,公事談完。傅總,賞個臉,一起出去走走,就當是……慶祝我們合作愉快,順便熟悉一下週邊環境?”
傅錦年看著沈卿寧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模樣,那句帶著些許撒嬌意味的“賞個臉”,讓他原本因為合同落定而略微放鬆的心情,又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。
他點了點頭,聲音依舊清冷:“好。”
兩人並肩走出沈卿寧的公司大樓,午後的陽光正好,暖洋洋地灑在身上,驅散了初秋的一絲涼意。
公司大樓外,一條小河靜靜流淌。
河岸的垂柳被風吹得懶洋洋的,影子在水面上輕輕晃動。
沈卿寧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,腳步都輕快了幾分。
她偏過頭,嘴角彎起一個狡黠的弧度。
“學長,你還記得大學那個解剖學的老魔頭嗎?”
“上課前搞突然襲擊,誰答不上來,就得滾去標本室打掃一週衛生那個。”
傅錦年側臉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柔和了些。
他嗯了一聲,聲音裡帶了笑意。
“記得。”
他看著前方河面,又補了一句。
“你好像一次都沒被抓進去過。”
他話裡的篤定的意思,讓沈卿寧心頭沒來由地一跳。
他居然……連這個都記得?
“那必須的,我可是學霸!”沈卿寧下巴一揚,故作驕傲。
“不像某些風雲人物,仗著自己人緣好,就敢在老魔頭的課上開小差。”
傅錦年腳步沒停,聲音卻平淡地飄了過來。
“是嗎?”
“可我怎麼記得,某人的畢業論文,還是我幫忙改的格式。”
“……”
沈卿寧瞬間語塞,臉頰有點發燙。
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,他怎麼也記得!
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從嚴厲的教授聊到后街那家味道很絕的燒烤攤。
那些以為早就忘了的大學舊事,因為另一個人還記得,瞬間就在腦海裡活了過來。
傅錦年向來不喜多言,此刻卻不覺得沉悶。
氣氛正好。
她總能找到一個讓他願意開口的話題,又不會過分聒噪。
這種感覺,很新奇,也很……輕鬆。
城市的另一端,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一傢俬人醫院。
白宴青面無表情地坐在後座,眼神陰沉。
剛剛辦理完保外就醫手續的他,身上還帶著看守所裡那股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。
助理將車停穩,快步下車為他拉開車門,低聲道:“白總,到了。白小姐就在樓上的特護病房。”
白宴青嗯了一聲,邁步走進醫院大樓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眉頭緊鎖,但比起看守所,這裡的氣味已經算是“清新”了。
推開白芷柔病房的門,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。
房間裡光線昏暗,窗簾拉得嚴嚴實實。
白芷柔蜷縮在病床上,頭髮凌亂,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,嘴裡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意義不明的嗚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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