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?”傅錦年強忍著把她撕下來的衝動,聲音冰冷,“什麼醫院?你不是在養病嗎?”
他記得,不久前,白宴青對外放出風聲,說白芷柔精神出了問題,需要靜養,白氏的事務暫時由他全權接管。
那時候,傅錦年壓根沒當回事。他和白芷柔已經離了,白家的破事,跟他有半毛錢關係?
可現在,看著白芷柔這副人不人鬼不鬼、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模樣,傅錦年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感覺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。
“我沒有瘋!我沒有!”白芷柔猛地抬起頭,淚眼汪汪地望著傅錦年,那樣子,活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錦年,你一定要相信我!我根本就沒病!都是白宴青那個畜生搞的鬼!是他!是他把我關起來的!他想害死我!他想搶走白家的一切!”
她情緒激動得厲害,說話顛三倒四,不成邏輯。
傅錦年看著她那張因為激動而漲紅,又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,心裡沉了下去。
白宴青……
他想起最近道上關於白氏的那些傳聞。
白宴青確實是以雷霆萬鈞之勢,快刀斬亂麻地控制了白氏的局面,把那些以前跟在白芷柔屁股後面混的老傢伙們,一個個都給踢出局,換上了他自己的人。
現在的白氏,差不多就是白宴青的一言堂了。
如果白芷柔說的都是真的,那白宴青這小子,心機和手段,可比他想的還要毒辣得多。
為了吞掉白氏,竟然不惜把自己的親妹妹汙衊成精神病,還給軟禁起來……
這種事兒,聽著就他孃的離譜,可再看看白宴青那一貫的行事風格,還有白芷柔現在這副德行,傅錦年不得不開始掂量這事兒的可能性。
“錦年,你相信我,對不對?你一定會相信我的,對不對?”白芷柔見傅錦年不吭聲,神情變幻莫測,心裡更是慌得一批。
“我求求你了,錦年,帶我離開這裡……我只有你了……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……”
她聲音裡帶著哭腔,絕望又無助,“白宴青他不是人!他是個魔鬼!他會殺了我的!他一定會殺了我的!”
傅錦年瞅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心裡頭五味雜陳。
想當年,白芷柔也是個驕傲的、自信的,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囂張跋扈的主兒。
什麼時候,她變得這麼卑微,這麼會搖尾乞憐了?
只是,不管她變成什麼樣,都抹不掉她曾經帶給他的那些傷害。
“放手。”傅錦年的聲音依舊跟冰碴子似的,不帶半點溫度。
他想再次推開白芷柔,可這回,白芷柔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,死死地抱著他不撒手,跟塊牛皮糖似的。
“我不放!我不放!”白芷柔拼命搖頭,“錦年,你不能不管我!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啊!你怎麼能這麼絕情……”
“夫妻?”傅錦年聽到這兩個字,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嘲諷。
“白芷柔,你是不是忘了,咱們早就離了。而且,是誰,親手把我們之間那點兒情分,作得一乾二淨的?”
白芷柔的身子猛地一僵,臉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全褪光了,白得跟紙似的。
她張了張嘴,想說點什麼,卻發現喉嚨眼兒裡像是堵了團棉花,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。
是啊,是她,是她親手把他們的婚姻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。
是她一次又一次為了白宴青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忽略傅錦年,傷害傅錦年,甚至……
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破事兒,白芷柔的心,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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