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物!蠢貨!”
白宴青指著周明德,破口大罵,聲音尖利。
周明德被他吼得渾身一抖,冷汗更是浸溼了後背的衣衫。
他顫抖著聲音,帶著哭腔問道:
“白、白先生……我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?”
“沈明輝他……他讓我明天去自首……”
一想到自首的後果,周明德就嚇得面無人色,渾身發涼。
他這輩子積攢的名聲、地位,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財,豈不是都要付諸東流?
白宴青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,他俯視著癱軟的周明德。
他心中冷笑,這個周明德,如今已經是一顆廢棋。
唯一的價值,就是別把自己給供出來。
他緩緩踱到周明德面前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。
“自首?沈明輝讓你去,你就去。”
“不!我不能去!”
周明德猛地搖頭,臉上浮現出瘋狂的神色。
“白先生,我不能去自首!我……我可以跑!”
“我把這些年存的錢都帶上,跑到國外去,誰也找不到我!”
白宴青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冷笑。
“跑?周明德,你以為你跑得掉嗎?”
“你當沈明輝是傻子,還是當我是傻子?”
周明德被他這番話嚇得一個激靈,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。
白宴青蹲下身,伸手拍了拍周明德的臉頰。
他的語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:“周院長,你是個聰明人。”
“想想你的老婆孩子,他們可都還在國內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!”
周明德驚恐萬狀地望著白宴青,聲音都變了調。
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
白宴青輕笑一聲,理了理自己微皺的衣袖。
“你明天乖乖去自首,把所有事情都擔下來。”
“記住,這件事從頭到尾,都只是你一時糊塗,收了不該收的錢,做了不該做的事。”
他眼神驟然變得兇狠,他猛地欺身向前,一把揪住了周明德胸前的衣領,將他幾乎從地上拎了起來。
周明德只覺得衣領死死勒住脖頸,呼吸一窒,雙腳徒勞地在地上劃拉著。
“至於我,你可半個字都不能提。”
“否則……”
白宴青說完,鬆開手任由他滑落到地上
周明德癱坐在地上,冷汗涔涔,臉上寫滿了絕望。
他心中清楚,自己已無退路。
白宴青這種人,心狠手辣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良久,他才頹然地點了點頭,聲音嘶啞:“我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另一邊,傅錦年和沈卿寧並肩走出茶館,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。
沈卿寧抬手擋了擋陽光,有些懊惱地蹙了蹙眉。
“哎呀,我叔叔剛剛把我的車開走了,氣的連我都忘了。這下可麻煩了。”
她轉頭看向傅錦年:“傅學長,能不能……麻煩你捎我一程回醫院?”
傅錦年看著沈卿寧略帶窘迫的臉。
想到剛才她在包廂裡那番刺激白宴青的言語,傅錦年心中不禁莞爾。
這個女人,總是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“驚喜”。
“當然可以。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大的忙,別說捎你一程,就是讓我給你當幾天免費司機,我也心甘情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