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予墨接過來還沒喝,只是聞了聞便皺起眉頭,今天這藥……似乎有些不一樣啊!
[殿下別喝,這碗藥是墮胎藥。]
崑崙鏡及時提醒。
[我知道,你放心。]
畢竟她可是狐狸!
狐狸的鼻子可是很靈的!
“雲瑤,這藥,也是你煎的?”
雲瑤點點頭:“是啊,夫人的藥,雲瑤每天都盯著呢!”
白予墨點點頭,心下了然,她向暗處打了個手勢,暗處一個黑衣人微微頷首,然後就消失不見了。
白予墨知道,對方這是去調查了。
“雲瑤,藥有問題。”
白予墨低聲說道。
雲瑤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,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,敵人,怕不是已經混進來了。
“夫人……奴婢該死……”
“不怪你,有些人的手段,不是小心提防就能避開的。
再說,我不是也沒喝下去嗎?沒事兒的,只是……我們得,將計就計!”
現在畢竟是敵人在暗我在明,這讓白予墨很不舒服,不就是演戲麼?看誰演的過誰!
半個時辰之後,白予墨的痛呼聲響徹了整個院子。
血水一盆盆地從白予墨的屋子裡端了出來。
雲瑤和云溪在屋子裡忙的顧不上別的。
武城他們就在門外,看著侍女們幾乎每一個身上都染了血,臉色都白了。
這段時間,他們同南宮賀煊,已經不是簡單的僱主和殺手之間的關係了,而是朋友。
武城保護白予墨,一開始是因為銀錢,後來也是因為皇帝的命令,可是現在,武城願意去保護未來可能成為聖明賢后的白予墨。
可現在……武城只能眼睜睜看著白予墨被算計,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南宮賀煊來海城的那幾天,武城能看出來他們兩個對那未出世的孩子的看重和喜愛。
“去查!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!”
武城壓低聲音對手下說道。
“是!”
手底下的人也很是憤怒,他們居然讓僱主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兒,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!
而且……這位僱主還對他們很好,這讓生死閣所有的人,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兒。
武館的廚房裡,有個侍女趁亂在眾人的飯菜裡下了毒……
只不過這一切都被暗衛看在眼裡。
“大人,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他們的飯菜裡下了毒。”
那侍女從武館後門出去,走到一條暗巷中,跪在一個黑衣人面前。
那黑衣人戴著面具,看不清是誰,那暗衛也不敢輕舉妄動,只是在暗中觀察。
“是嗎?做得好!這是解藥。”
黑衣人壓低了聲音,把手中的一枚丹藥給了那侍女。
那侍女想都沒想,接過來就吃了,還不忘感謝黑衣人。
“多謝大人賜藥!”
誰能想到那女子剛服下藥之後沒多久就七竅流血……
“你……你害我!”
那女子趴在地上,指著那黑衣人,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,可是沒多久,她就嚥氣了……
“呵!愚蠢!沒有利用價值的人,有什麼資格活下去?”
黑衣人留下一句話,便離開了暗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