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我？”
白予墨指了指自己，皺起眉頭，見攸檀？攸檀在這裡又沒有什麼認識的人，總不能是喻蘅奴吧？
喻蘅奴不可能白天來找她的啊！
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白予墨說完就下了樓，玄鏡辭跟在她身後也下去了。
白予墨剛到一樓，就有一個男子走上前來：“攸檀姑娘。”
白予墨沒說話，不動聲色地打量對面的人，她是擔心自己說多錯多。
攸檀怎麼會認識這麼一個紈絝子弟？
反正平日裡攸檀這丫頭也不怎麼喜歡說話的，她不說話就是了。
“哦，攸檀可能還不認識我，我姓孫，叫孫文，是知州大人手下孫主簿的兒子。那天你隨顧小姐去給知州大人祝壽，我便對姑娘一見鍾情，不知姑娘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，讓我證明自己？”
面前的人雖然看起來似乎是很正經，也很真誠，但是白予墨能看得出來，這個孫文，不是什麼好人，看著自己的那雙眼睛裡，透出的慾望讓人厭惡。
“孫公子，再怎麼說，攸檀也是我顧家的侍女。公子此舉，是不是不太合適？”
玄鏡辭走了過來，白予墨見狀，低頭退到了玄鏡辭身後。
孫文並不害怕玄鏡辭，反而是一副為攸檀考慮的樣子：“顧公子，既然顧小姐已經做了知州大人的妾室，那攸檀姑娘的婚嫁大事，是不是也能夠自己做主了？”
“孫公子此言差矣，攸檀已經賣身於顧家，這輩子都是顧家的人。
正因為小姐如今已經出嫁，攸檀才更要好好地伺候公子。”
“攸檀姑娘，我是真心對你，雖然說不能娶你為正妻，但是我可以保證，你會是我最寵愛的妾室。”
孫文此話一出，白予墨都快氣笑了。
不消玄鏡辭去說什麼，白予墨直接開了口：“孫公子有所不知，在家中時，也曾有人求娶，以全家資產相托，求我為正頭娘子。
可是小姐不允，不是因為那人長得不好看，更不是因為他家中沒有那麼富裕。只因為他家中已有一房妾室。
所以小姐不允。孫公子，我雖為侍女，只是伺候人的奴婢，但是自小在小姐身邊長大。
老爺夫人，公子小姐，都沒有真的把我當成奴才對待。
公子和小姐都曾說過，與其為妾，都不去去普通人家做個正頭娘子。
所以，孫公子還是另尋美人吧！”
說著，白予墨轉身就想走，可是孫文卻裝不下去了。
“裝什麼貞潔烈女呢？還正頭娘子？現如今你家小姐都給人家做妾了，你一個伺候人的賤婢子，還想做什麼正頭娘子？
我呸！本少爺今天來，是給你面子，你居然還瞧不起本少爺，今日，你答應最好，不答應也得答應！
不然的話，本少爺直接把你賣到青樓裡去做那千人枕萬人騎的妓子！”
孫文的嘴臉在此時此刻顯露無疑，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。
“是嗎？想賣我的人？”
“顧棲梧”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身後跟著的，是喻蘅奴……
白予墨愣了一下，然後瞬間演技大爆發，一下子就衝到了攸檀身邊，抱住了攸檀的胳膊：“小姐，他剛才說要納我為妾，我不答應，他就要把我賣到青樓裡！”
白予墨哭的楚楚可憐，攸檀心裡怒火難消。
雖然兩個人現在互換了身份，但是護著白予墨的心攸檀從來都沒有放下過。
“孫公子，何苦為難我的侍女？”
攸檀看著孫文，一臉的怒氣，她雖然對孫文看上了自己這件事情，覺得有些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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