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是你的爹爹。”
平南王微微彎腰,看著月牙。
月牙卻走向滄玦,站在滄玦和白予墨中間。
“不,您不是月牙的爹爹!”
“什麼?”
平南王愣了一下。
“因為娘說過,月牙的爹爹對娘和哥哥很好很好的。可是您對他們兩個並不好,您不是月牙的爹爹。
月牙的爹爹,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,並不是平南王。
月牙的爹爹,也很喜歡我的嫂嫂,不會像您這樣貶低她的。
所以,您不是月牙的爹爹,月牙的爹爹四年前就已經過世了。”
月牙恭恭敬敬給平南王行了一個禮,然後就扯著白予墨和滄玦的手,離開了。
平南王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心裡突然就有些疼。
其實他不叫容懷君,當初隱姓埋名,只不過是想要逃離京城的生活而已。
四年離開妻子和兒女,也是因為不想讓他們陷入京城裡的這些波雲詭譎而已,他一再告訴你自己,等他處理完這裡的事情,就會回到那個小鄉村,就會重新做回秋晚禾的夫君,容玉郎和容月牙的父親。
可是,他沒辦法,這裡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,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,所以回家的事情,就拖到了現在。
直到容玉郎考中狀元,他才見到了家人。
可如今,他已經在這裡陷的太深,沒辦法抽身而出了。
可是為什麼,他的兒女和妻子,都已經不認他了呢?
明明今天是兒子的婚禮,這麼熱鬧,為什麼他卻會覺得很冷清?冷清的讓人覺得害怕!
洞房:
“剛才王爺叫你去做什麼?”
喝了合巹酒之後,沈芸娘沒忍住問了一下。
容玉郎坐在沈芸娘身旁,握住沈芸孃的手,輕輕拍了拍:“沒事的,別太擔心。不過,以後若是碰見了他,離得遠遠的。”
沈芸娘點點頭:“好。”
容玉郎伸手在沈芸娘鼻子上颳了一下:“真不敢相信,我的芸娘真的嫁給我了。”
沈芸娘低下頭害羞地笑。
“芸娘說要嫁給狀元郎,我便考了狀元郎,不知道芸娘現在心中可歡喜?”
沈芸娘點頭:“歡喜,自然是歡喜的。玉郎哥哥說話算話,芸娘自然也是要履行諾言的。”
容玉郎喉結滾動:“芸娘,我會好好對你的,一輩子。”
下輩子還太遠,先把這輩子過好再說。
“好!我相信玉郎。”
白予墨和滄玦則是在後花園裡喝茶。
“如今,我的一個心願也了卻了。”
白予墨看著樹上掛著的紅燈籠,開心極了。
滄玦卻嘆了一口氣:“就是不知道那位平南王會不會再做什麼了……”
“他畢竟是玉郎和月牙的親生父親,應該……不會有那麼狠心吧?”
白予墨覺得,至少血脈親情,這位平南王還是在乎的。
滄玦卻覺得不一定,畢竟這人如果真的在乎,那今天就不會跟容玉郎說這番話了。
“反正咱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了。”
滄玦又給白予墨倒了一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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