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盈指了指院子站著的侍衛。
這些雖然都是朝廷安排給秦陽的,可他們究竟是誰的眼線,誰都不知道。
就像此前秦陽在王府上做了什麼事,只要有心,隨隨便便就會被人知曉。
裴盈剛才站在王府外面的,便察覺到了這個情況,於是才有了順水推舟,開口為秦陽替換侍衛。
“這倒是沒問題,多謝。”
秦陽點了點頭。
這時候,屋外的侍女小靈走到了幾名侍衛面前。
“走遠點,我們家小姐不喜歡人多。”
“您這要求……”
幾名王府侍衛見狀,頓時欲言又止。
“聽不懂?”
小靈叉著腰,柳眉倒豎。
“好好好,走走走……”
裴家的人,侍衛們自然不敢招惹,陪著笑臉快步離開。
“唉,我要是有天也能這麼威武就好了。”
魯有冠對著秦陽的侍女小月感慨起來。
“那估計只有咱們殿下當太子才行咯。”
小月嘟囔道。
她是小時候被秦陽撿回來的,和那些不知道是誰眼線的侍衛不同。
“噓,這種話少說。”
遠處的小靈見狀,對著兩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後,便將他們拉走。
房間裡只剩下了秦陽和裴盈兩人。
“不是說請我吃飯嗎,怎麼在這裡就擺開架勢了?”
秦陽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,挑眉看向裴盈。
“這裡說話也方便。”
“能否告訴我,你是怎麼殺的王陵?”
“用手殺的。”
“你好像和傳聞中不太一樣,譚叔叔跟我說你什麼都不會,整日玩樂,還喜歡美女。”
裴盈拖著小臉,歪頭對他說道。
秦陽轉過頭看到這絕世可愛的樣子,心差點都化了,開口嘟囔道:
“最後一條倒是沒錯……”
……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就像是和鄰居閒聊,世間很快到日落西沉。
秦陽知道了她今年二十歲,六歲沒了孃親,兩個哥哥早夭……
“你為什麼幫裴家?”
“那是幫自己。”
“騙人,那又為何幫了馬鴻運,他和你可沒關係。”
“看不慣唄。”
秦陽聳了聳肩。
“說明你人還不錯,和皇室還有朝廷的人都不一樣。”
“這算是誇獎嗎。”
“是。”
天色終於完全暗淡,裴盈站起身。
“把玉牌給我。”
“幹什麼?”
“玉牌不能丟,也不能毀,否則會死很多人。”
秦陽撓了撓頭,憑他的本事,確實做不到不知不覺的將東西送回去。
原來在白天裴盈摸到玉牌的時候,就想到了該如何處置。
既然無須再牽連更多人,他便不再堅持,從懷中拿出了玉牌。
裴盈接過玉牌,將其放進了自己的腰間的紫色小荷包中。
就在這時,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,魯有冠快步跑進房間,在秦陽耳邊低聲道:
“殿下,王公公來了!”
秦陽眉頭一皺,立刻警覺。
王公公是宮內總管之一,出宮時大多都是為乾帝親自辦事。
深夜找自己,恐怕是乾帝那邊讓他傳話。
“請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