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說?”
“你知道嗎,我聽說王陵不是畏罪自殺的,而是被人殺的,你去的那天晚上,整個萬年縣的部隊只差一步,便可出城呢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
秦陽詫異的看了一眼南映夢。
這傢伙看著天真活潑,卻知道太多隱秘了。
蓮妃整日將她放出來在京城中亂竄,到底是想幹什麼?
“是啊,偷偷告訴你,父皇正在查那人是誰呢。”
秦陽深吸一口氣,雖然他做的很乾淨,可王陵死的事情確實太奇怪了,根本圓不回來。
那天去過萬年縣的外來人員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。
作為一個向來都不爭儲君,在京城裡縱情聲色的皇子,若是有幹掉王陵的手段或勢力,那就很奇怪了。
“是該查查。”
秦陽點點頭。
南映夢將手背在身後,用肩膀頂了頂秦陽,哼哼笑道:
“皇兄,不會是你殺的吧?”
“是我。”
秦陽聳了聳肩,半真半假的開口道。
“皇兄真會說笑,那我去跟父皇說了啊。”
南映夢捂著嘴輕笑,這傢伙繼承了蓮妃那股媚勁,一顰一笑間便總是讓人浮想聯翩。
好在秦陽這幾年去過不少風月之所,對美貌有點抵抗力。
“說吧,正好還想讓父皇幫忙把罪責推了呢。”
秦陽今天親眼看到太子在萬年縣的罪證,被乾帝交給了陳敬德打理。
又看到晉王在邊關的過失被乾帝一筆勾銷。
心中還真浮現出過一些吐露出真相的想法。
只是很快就止住了。
這兩人都是未來的皇儲人選,乾帝自然可以大事化小。
自己還差了很遠。
挺了半日,朝會終於結束。
臨走之前南映夢還約著他下午去禮部和太常寺籌備秋獵,秦陽隨口應了一聲,便準備先回去休息。
剛抵達王府,便看到了一道身影正站在遠處等待著自己。
“大忙人,這幾日怎麼不去找我了?”
來人是秦陽的好友,同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沈硯之。
他雖然並非朝廷內的官僚,家世卻也極為顯赫。
沈家是皇商,掌管江南漕運茶鹽。
按照大乾律令,沈家後代不能入朝為官。
不過沈家用另一種曲折的辦法,進入了大乾朝廷中。
那便是送女人。
每年送,代代送,大王小王都時長會得到他們的上供。
整個大乾境內的江南瘦馬,他們養出來了八成不止。
最終,送出來了沈硯之這個太后侄孫的身份。
保沈家昌盛到如今。
“這幾日太忙了。”
秦陽此前便是經常和沈硯之一同混跡在京城的各處酒樓。
“沒有你在,兄弟我對影獨酌太過辛酸,今晚一起去千芳院吧,有人跟我說想你了,猜猜是誰?”
“人太多,猜不到。”
秦陽聳了聳肩,拉著沈硯之進了王府,剛坐下便問出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。
“今年秋獵,是沈家還是內帑拿銀子?”
沈硯之一愣,隨即笑道。
“原來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