蹬蹬蹬。
秦陽快步來到桌旁,拿著一張空白的紙頁,便蓋上了章。
“殿下,這可使不得!”
袁澤嚇得心神俱震。
給秦陽一張白紙,多少數他都敢往上寫。
“我給您開!”
袁澤撲在桌上,死死的護住戶部大印和蓋上印的紙。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。”
秦陽淡淡點頭,伸出了兩根手指。
“兩萬白銀,一文錢不能少。”
“太多了,我給不起啊,這麼大的開銷,需要跟陛下說。”
“給就是了,這是本王的辛苦費。”
今天看到了朝堂上裴元武那目中無人,就連乾帝都不放在眼裡的行徑。
秦陽敏銳的察覺到,自己這樁告吹的婚事不太簡單。
這次自己代表禮部迎接歸來的守將,說不定背後還另有隱情。
不管如何,都是被捲進朝堂的漩渦中了。
這兩萬兩白銀要的不算多,因為裡面有一部分是他的辛苦費,總不能被白白卷進來。
在抓著袁澤的手,強行批了條子後。
為了防止生變,秦陽在朝廷高官們還未退朝時,便去國庫取出一摞銀票抱回王府。
剛進入府中,管家魯有冠便聞著味兒來到他面前。
“殿下,您怎麼弄回來這麼多銀子?預支了俸祿嗎?”
“本王會做那種殺雞取卵的事?”
秦陽瞥了他一眼,將自己負責迎接歸來眾將的訊息告知了他。
魯有冠聞言大喜,興奮地搓了搓手。
“這麼大的陣仗,全都交給您來做,那咱們豈不是要發了?!”
“那是。”
秦陽點點頭,拉著他進了書房。
“假賬會做吧?”
“會!”
魯有冠將胸膛拍的震天響。
“殿下您說,想留多少銀子?憑我的本事,能給您至少留八千!”
秦陽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:
“不夠,我要的不算多,兩萬只留一萬八。”
“什麼?!”
魯有冠雖然早就知道自家殿下不是好人。
可現在這行徑,已經朝著牲口的方向狂奔了啊!
“殿下,您確定?”
“當然。”
“您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啊!陛下若是知道,恐怕要殺了您。”
“當然是利滾利,錢生錢。”
秦陽已經在京城待了兩年。
在這兩年間,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逐漸加深,也想出了一些賺錢的路子。
只是整日吃喝玩樂,手頭拮据,沒有啟動資金。
現在有了朝廷忽然落到手中的一筆銀子,正好能派上大用。
“您說的倒是挺好,關鍵是咱們沒什麼路子啊。”
魯有冠哭喪著臉道。
京城中別的皇子都是有人支援,有靠山有產業的。
也就秦陽,赤條條的一個,什麼依仗都沒有。
雖然每天過得瀟灑,可沒什麼用。
“你去買一批布和酒,全都換成貨票,隨時取用那種。”
秦陽笑呵呵的開口,絲毫沒有在意他說的窘況。
大乾市場上有一種賣貨的方式,是貨票。
大批次購買某些商品時,店家拿不出那麼多,就可以用自家店面的名義開票,約定先將以後進的貨,賣給買家。
“殿下,您這中飽私囊太明顯了!”
“做就是了,什麼中飽私囊,銀子到了我手上,就是我的。”
秦陽踹了一腳他的屁股。
魯有冠只好先拿著銀子,跑出去採購。
就在魯有冠走後,侍女小月忽然跑進房間。
“殿下,不好了!”
“戶部侍郎曹廉,帶著宮內侍衛來了!說要讓您還銀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