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疼你了嗎?”
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。
秦陽抬起頭笑了笑,剛想說些什麼,卻忽然發現周圍所有人都停下,在看著自己。
“臭小子,從我閨女的馬上下來!”
眼看兩人貼在一起,裴元武立刻滿臉驚慌,指著秦陽大罵!
“爹,殿下似乎身體不適。”
裴盈並未開口說出秦陽受傷的事。
“乖女兒,爹知道他舟車勞頓很累,但是你們……男女授受不親啊!”
裴元武聽到女兒開口,連忙解釋道。
“無妨,我送他回京。”
裴盈認真開口。
一旁的譚文吏微微皺眉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姐,對一個陌生男人這麼奇怪。
裴元武對外向來是說一不二。
只是在面對女兒的時候,卻變得百依百順,恨不得捧在手心裡。
眼看裴盈當著眾人的面都這樣講了。
他只好狠狠地瞪了秦陽一眼,警告他不要做壞事,隨後便策馬跟在了裴盈身後緊緊盯著,生怕自家的鮮花被拱。
“怎麼有些如芒在背呢?”
秦陽察覺到危機似乎已經度過,就咧嘴對著裴盈笑了笑。
但下一刻,背後有些異樣的感覺,是裴盈趴在了他的身上。
秦陽還沒來得及反應,一股香風便吹到了他的耳朵上。
“你殺了王陵。”
宛如晴天霹靂的聲音,讓秦陽的腦袋嗡的一聲!
“什麼王陵?”
“玉牌在你身上。”
“什麼玉牌?”
“你救了我們,謝謝你。”
“什麼救了你?”
透過剛才和裴元武的交談,裴盈除了彙報自己在邊關地區的駐防任務完成情況之外。
還得知了太子其實安排了兩套兵甲,運到萬年縣。
兩千套兵甲,完全足夠將裴盈等人殺的片甲不留,就算加上裴元武送來的刀斧手,也阻擋不住。
可萬年縣守軍沒有動作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看到縣城門口,坐著一個負責接人的九殿下。
這傢伙就像是置身事外,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帶著人跑來接裴盈。
按理說如此反常的情況,應該會有人將這件事跟秦陽聯絡在一起。
可聯想到秦陽多年來的風評,沒有誰能往這方面想。
直到裴盈在他的胸口,摸到了那塊行軍玉牌……
她瞬間就想清楚了一切。
不過她想明白是她的事,秦陽主打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反正他不承認,就沒人能將事情扣在他的頭上。
可惜,裴盈下一句卻直接將天聊死了。
“回去之後,若是王陵死訊傳來,我便猜對了。”
“死不死的,和我有什麼關係,有可能是他昨天吃壞肚子忽然死在茅廁裡呢。”
玉牌被發現那一刻,就已經很難圓了。
但秦陽相信,就算是現在直接拉著自己去火化,此刻這張嘴應該也是堅如磐石,不怕真金火煉的硬。
“作為感謝,我會幫你保守秘密,玉牌的事,別人知道會很麻煩。”
裴盈忽然語氣一變,認真開口。
“隨你。”
秦陽聳了聳肩,沒有再說話。
馬兒顛簸,雖然這一段路上和裴盈心心相印的貼貼很讓人沉醉,可聚散終有時。
他們在幾個時辰後,終於來到京城門前,各級官員退朝後早早地等候在這裡,列隊歡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