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寒生猛地攥緊手裡的手機。
想起來了?
是……恢復記憶了嗎?
半晌,陸寒生才問:“……她有帶走什麼嗎?”
“我看她就只拿了證件和錢包。”
陸寒生嗯了一聲,機械地走上樓。
他推開主臥室的門,裡面似乎還留著姜寶兒的氣息,梳妝檯上的護膚品整齊排列,衣櫃裡掛著她最愛穿的幾件裙子。
一切都還在,唯獨少了那個愛笑愛撒嬌的小姑娘。
陸寒生站在落地窗前,夜色中的花園燈火璀璨,卻照不進他驟然冰冷的眼眸。
所以,姜寶兒終於記起自己認錯“老公”了?
那些撒嬌、那些親暱,都只是一場誤會。
然後,她迫不及待地跑了。
陸寒生點了根菸,狠狠抽了一口。
菸灰簌簌落下,在羊絨地毯上燙出一個個焦黑的窟窿。
胸腔好像也被燙出了一個空洞。
太陽穴突突直跳,心底深處那股熟悉的暴戾感再次翻湧。
陸寒生粗暴地扯開領帶,絲綢面料在他指間發出不堪重負的細響。
他眉心擰出一道深痕,眼底的溫度寸寸冷卻,最終凝結成一片駭人的寒冰。
“砰——”
茶几的玻璃杯被狠狠砸向牆壁,碎片四濺。
“先生!”
聽到動靜的秋姨跑上來,看到滿地狼藉和男人猩紅的雙眼,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,“我……我馬上叫醫生……”
“滾出去!”
陸寒生的聲音低沉得可怕。
秋姨不敢多言,慌亂地退了出去。
……
另一邊。
青山療養院坐落在江南水鄉一處環境清幽的山腳下,白牆黛瓦的建築掩映在鬱鬱蔥蔥的綠樹之中。
姜寶兒趕到時,外婆已經被轉入病房,正安靜地睡著。
她輕手輕腳地走到病床邊,望著外婆消瘦的臉龐,眼眶瞬間紅了。
記憶中那個總是笑眯眯給她做桂花糕的外婆,如今白髮蒼蒼,手上佈滿了針眼和淤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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