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，手機突然響起。
“請問是姜小姐嗎？“
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，“這裡是青山療養院，您外婆今早突然暈倒，現在正在搶救......“
“外婆？“姜寶兒愣住了。
她突然想到了通訊錄裡那個備註為“外婆”的電話號碼。
拿到手機之後，她打過去過一次，但是沒人接。
外婆，療養院，暈倒，搶救……
剎那間，一陣尖銳的疼痛刺入太陽穴。
“嘶！”
姜寶兒捂著頭，眉頭緊緊皺成一團。
腦海中零碎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，衝擊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——
江南梅雨季的青石板路，老宅天井裡飄落的桂花，泛黃畫本上稚嫩地塗鴉。
外婆佈滿皺紋的手輕撫她的發頂，老人身上淡淡的藥香混合著院子裡晾曬的陳皮味道。
“寶兒要好好吃飯……”
“寶兒永遠是外公外婆的寶貝……”
記憶中蒼老的聲音如此清晰。
緊接著畫面急轉，白色的病房，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外公的黑白照片擺在床頭，外婆枯瘦的手腕上插著輸液管，老人渾濁的眼淚滴在她們交握的手上。
“我好像……想起來了……”
姜寶兒緊緊握著手機，淚水模糊了視線，“外婆還在療養院……”
“喂？姜小姐，你在聽嗎，你外婆現在情況不太好，你最好現在過來一趟。”
電話裡再次傳來剛才那人的聲音。
“我馬上過來！”
姜寶兒掛了電話，慌慌張張地衝上樓，隨便抓了件外套和錢包就往外跑。
“秋姨！我要出去一趟！”
秋姨追到門口：“姜小姐，出什麼事了？”
但姜寶兒已經鑽進車裡，什麼話也沒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