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沒有立刻說話，只有一絲極輕極緩的呼吸聲，帶著無形的壓力，透過手機瀰漫開來。
半晌，那把熟悉又令人恐懼的、帶著一絲慵懶金屬質感的嗓音響起，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寒意：
“寶貝兒……收到我送你的‘睡前讀物’了麼？布魯塞爾的煙花，是不是比雲山別墅的吊燈更讓你印象深刻？”
姜寶兒喉嚨發緊，聲音乾澀：“……K。”
“嗯哼？”
對方輕笑了一聲，語氣帶著玩味的殘忍，“聽聲音，我們的小青鳥似乎在新巢穴裡待得太舒服，差點忘了怎麼飛了？需要我提醒你，翅膀是被誰折斷，又是誰……幫你‘修復’的嗎？”
“……我沒有忘。”姜寶兒閉上眼，指甲掐進掌心。
“最好沒有。”
K的語氣倏然轉冷，那點虛假的笑意消失殆盡，只剩下冰冷的命令和毒蛇般的威脅：
“陸寒生書房，第三排書架後的保險櫃，‘深海之心’專案的核心資料。下週五之前，我要看到它出現在我的終端上。”
“我……”
姜寶兒內心劇烈掙扎。
這個任務對現在的她來說，輕而易舉。
因為陸寒生的書房，她早就如入無人之境，隨意出入了。
可……
姜寶兒緊緊握著手機，聲音乾澀，“K……能不能換一個任務？我……”
“嗯？”K拖長了語調，危險至極，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姜寶兒嘴唇顫抖，半晌說不出一個字。
她不敢說自己愛上了陸寒生……
電話那頭的K卻像是猜到了似的，不屑地笑了起來：“寶貝兒，千萬別告訴我你愛上了陸寒生。”
“愛情，那是奢侈品，我們這行只交易籌碼和後果，別用你的感情給任務增加不必要的重量，它脆弱得像玻璃，而我們需要的是鑽石。”
K頓了頓，聲音壓得更低，彷彿惡魔低語：“還是說，你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，‘不聽話’的代價？”
“或者……讓陸寒生也‘意外’地瞭解一下，他嬌弱可愛的太太，究竟是誰？”
本章未完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