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道歉的樣子,陸寒生眼底最後那一點陰霾也消散了。
他打斷她的話,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,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:
“傻瓜,道什麼歉。”
陸寒生低頭,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,呼吸交融,聲音低沉而繾綣,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:
“以前……很討厭這一天。覺得它和其他三百六十四天一樣,乏善可陳,甚至更糟。”
他的聲音裡浸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舊日涼薄,彷彿在敘述與自己無關的事。
“我的出生,源於一場冰冷的算計和赤裸的利用。
所以從記事起,這一天從未被賦予任何‘生’的喜悅,它更像一個提醒,提醒我存在的初始……並不被期待。”
陸寒生微微退開一點,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潭,牢牢鎖住她有些泛紅的眼眶,指腹溫柔地揩過她的眼角。
“可現在不一樣了,寶兒。”
你的出現,像一道蠻不講理的光,硬生生照進我那片貧瘠又無趣的生命裡。
你吵吵鬧鬧,跌跌撞撞,卻用最笨拙又最真誠的方式,教會我原來心是可以為另一個人跳得快一點的,原來牽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。
這番話,陸寒生沒說出口。
他低頭,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極致溫柔的輕吻,“寶兒,是你讓我明白,不被強烈地愛過,永遠不會懂得‘愛’這個字,究竟有多麼重要。”
“而現在,我終於懂了,因為你在愛我。”
“所以這個日子,從此不同,它不再是冰冷的提醒,而是烙印。”
“烙印著我是如何開始被你愛著,又如何開始學會去愛你。”
陸寒生凝視著眼前的小姑娘,眼底是幾乎要將人溺斃的深情和釋然。
“寶兒,謝謝你記得它,更謝謝你……讓我有了慶祝它的理由。”
“我很開心。”
姜寶兒聽著陸寒生這番幾乎是剖白心跡的話語。
每一個字都像最溫暖的暖流,匯入她冰冷忐忑的心河,卻又像最鋒利的刀,精準地刺中她最深的愧疚。
感動、幸福、心痛、自責……
無數種情緒洶湧交織,讓她喉嚨哽咽,眼眶迅速泛紅,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,砸在陸寒生的手背上,灼熱得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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