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聽南介紹的這位心理醫生名叫費瀚。
費醫生了解完陸寒生的病情後,就讓姜寶兒出去等。
姜寶兒坐在休息區的淺藍色沙發上,從包裡拿出素描本,寫寫畫畫。
陸寒生的生日快到了,她想畫一幅畫送給他。
具體畫什麼她還沒想好,所以就先構思一下。
兩個小時後,診室的門終於開啟。
陸寒生走出來,身上縈繞著未消的戾氣。
他臉色陰沉得可怕,左手緊緊握成拳頭,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。
“老公,你還好嗎?”姜寶兒小跑著迎上去。
男人陰鷙的眸光在觸及她的瞬間驟然軟化。
他抬手揉了揉她蓬鬆的發頂,指尖順勢滑落到她臉上輕輕捏了捏:“沒事。”
聲音還帶著治療後的沙啞,卻已經刻意放柔了八度。
費醫生從診室裡走出來,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。
剛才還戾氣橫生差點砸了他辦公室的男人,現在正小心翼翼用指腹抹去妻子嘴角的餅乾屑,彷彿對待易碎的琉璃。
這轉變,有點大啊。
費醫生看了眼笑容蹭燦爛的小姑娘,能讓病人在短短几分鐘內從暴怒的野獸變成家貓,顯然不是他這位心理醫生的功勞。
“陸太太,能借用您五分鐘嗎?”他推了推眼鏡,語氣溫和地開口。
姜寶兒點了點頭,推著陸寒生在沙發上坐下來,“老公你先在休息區坐會兒。”
說完,跟著費醫生進了診室。
陸寒生煩躁地鬆了鬆領帶,拿起桌上的素描本看了看。
畫上還是線稿,不過從輪廓能看出來畫的是阿爾法
這時,姜寶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螢幕上顯示著一串奇怪的國際號碼。
陸寒生猶豫了兩秒,拿起來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喂?”
“……”電話那頭沒人說話。
“哪位?”他語氣沉了下來。
“呵……”
一聲輕蔑的冷笑突然傳來,緊接著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