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訓妻所裡我學到了一句話‘愛在哪兒,錢就在哪兒’。”
“結婚三年,你送我的禮物屈指可數,但卻給江雪晴花了這麼多。”
“你根本不愛我!”
“離婚!離婚財產分割裡,該給我的那份,少一個子,我們就法院見。”
“我對你付出了三年的青春,付出了我全部的真心和天真,我得不到愛,就要得到錢!”
她盯著他的眼睛,字字句句都是絕望的控訴。
說到最後,她眼裡強忍著的淚珠,大顆大顆地落下來,砸在他抬起的手背上,濺起一朵朵鹹澀的水花。
滾燙、沉重。
又像利箭,一支支紮在他心上。
後背上被薔薇花刺扎到的疼痛,和這比起來,完全不值一提。
這一刻,陸允辰彷彿被這種痛覺引導著,掀開了心裡的迷霧。
迷霧後,露出了一個荒唐又清晰的念頭——
江見微,是開在他心上的薔薇花。
他愛她。
愛她的熱烈赤忱,愛她的敢愛敢恨。
愛她全心全意的溫柔小意,也愛她吃醋發瘋的尖銳鋒利。
這種洶湧的感情,遠超過去和雪晴在一起時的歲月。
“微微,我愛你的,我早就愛上你了。你提出離婚的時候,我真的很慌。我不能沒有你。”
“我不信!除非你證明給我看!”江見微留下一個倔強又不信任的眼神,丟開他進屋。
轉身的時候。
她臉上所有激烈的表情都褪去,像每一次做完心理治療一樣,從小包裡扯了張酒精溼巾,不動聲色的給自己消毒。
什麼愛,什麼恨,都只是一些引導罷了。
陸允辰愛聽、愛看,那她就演!
演到他發慌,演到他從感情上完全信任她。
到時候,小叔那邊再推一把,她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了。
她皺了皺鼻子,對自己身上薔薇花的味道有些嫌棄。
但這種甜膩馥郁的味道,她並不喜歡。
“微微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江祁山從屋裡迎出來,彷彿根本沒看見她和陸允辰在別墅門口的糾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