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篤定道:“你在報復我把你送進訓妻所,還是報復我照顧晴兒,一週沒見你?火,是你自己放的吧!”
江見微曾被他冤枉過無數次。
比如推江雪晴下泳池,弄壞江雪晴的禮服,打江雪晴巴掌……
不勝列舉。
只有這次,不是冤枉。
但她表現得比以前被冤枉時還激烈。
“我把自己燒死來報復你?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?陸允辰,你腦子是不是被江雪晴吃掉了?”
她甩開陸允辰,抬手就要扇他。
可她的手掌還沒落下,就被人再次扣住了手腕。
陸允辰看清來人,瞳孔微縮:“小叔?!”
他下意識地挺直脊樑,想粉飾太平:“微微和我有些誤會,在鬧彆扭,讓您見笑了。”
說著就要去拉江見微。
陸仰川性情古怪,但很是護短。
要是他想給自己出頭,江見微怕是要吃大苦頭。
江見微固然該罰,但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外男懲罰,他臉上也無光。
誰知,陸允辰的手還沒碰到江見微,陸仰川的長腿就先踹到了他心口。
“咚”一聲。
陸允辰被踹翻在地,一口氣沒倒上來,臉都憋紫了。
陸仰川走過去,一腳踏在他胸口上,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,像是在打量一個沒什麼用的物件。
良久,他才收回腳,點評道:“把情人和妻子放來壽宴養蠱,還當眾家暴,搞出一堆烏糟事。陸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!”
陸允辰一生順風順水,幾乎從未被人這樣當眾斥責過。
他臉色漲得通紅,咬牙嗆聲:“陸家的事,用不著小叔操心!”
陸仰川冷嗤:“鬧不到我面前,誰稀得沾這份晦氣。”
他回身看了自己的特助一眼。
特助立刻帶著身後的治安員走向江雪晴。
“江小姐,有人舉報你鎖門縱火,意圖殺人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江雪晴人都懵了。
她以為江見微只是隨口說說,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報了治安所。
江見微怎麼敢的?
在老爺子的壽宴上鬧這麼大,難道她真不想在陸家過了嗎?
“我沒有做過,我不跟你們走!”她臉色蒼白地後退。
“縱火是大罪!有沒有你都得先去治安所做筆錄,配合調查!”穿著制服的治安員一臉嚴肅,甚至拿出了銀手鐲。
江雪晴慌了,求救一般看向陸允辰。
“阿辰,我真的沒有縱火,如果我被這樣被帶走,事業就……就又要完了呀!”
最後一句,她已經出了哭腔,是真心實意地害怕了。
陸允辰一臉心痛地衝上去,把她護在懷中,開始幫她跟治安員交涉。
江見微就在不遠處冷眼看著。
饒是心如死灰,可陸允辰這些行為,她還是會讓她覺得痛。
就像結痂的舊傷遇見了陰雨天,開始絲絲拉拉地扯著疼,一陣一陣地悶著疼。
不致命,但就是讓人難受。
她正要別開視線,眼不見為淨。
一轉頭就看見淵渟嶽峙的男人一臉冷肅地走向她,手裡拿著她的那瓶止疼劑。
“伸手。”他在她面前站定,冷著臉下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