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就離開了。
*
羅文走後，辦公室安靜得可怕。
空氣粘稠如膠。
江雪晴小心翼翼地看了陸允辰一眼，發現他正閉著眼睛，抬手揉著眉心。
儘管他掩飾的很好，但她還是察覺了他的疲憊、暴躁、不耐煩。
她心中一緊，趕緊走到他身後去，輕柔地給他摁起了太陽穴。
“阿辰，這個賠償我自己來出。很抱歉，害你捲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。”
“不過，我不會浪費你的付出的，我之後會更努力拼事業。”
“我只求你，不要因此疏遠我，好不好？”
她溫柔又誠懇地將一個堅強知性的人設貫徹到底，然後又適當地流露對他的依賴和挽留。
任是鐵石心腸的男人，也不會無動於衷。
更何況，還是她拿捏了很多年的陸允辰。
“我怎麼會疏遠你？”男人撫上她的手，將她拉到身前來：“別胡思亂想，我只是有點累。賠償的事……”
“讓我來！”江雪晴悲慼地打斷他：“如果我只能做一朵完全依附你的菟絲花，那這麼多年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麼呢？四千萬，我能湊出來的。”
說完，她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淌下來。
“阿辰，求你了。”
她蹲在他腿邊，仰起頭來看他。
那梨花帶雨的樣子，襯得她像在苦苦維護自己尊嚴的絕世小白花。
陸允辰看著這樣的她，想起的卻是她小天鵝一樣驕傲的曾經。
心中一陣揪痛。
“好，都依你。”
江雪晴心中一窒，就這麼答應了？
但她面上半點不顯，反而破涕為笑：“謝謝你阿辰！”
陸允辰把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，溫柔地說：“但如果你有困難，一定要開口。”
“嗯。”
江雪晴乖巧點頭。
她感受到陸允辰的態度又變回從前溫柔體貼的樣子，心裡鬆了一大口氣。
雖然要花四千萬讓她有些肉疼，但只要能保住在陸允辰面前的形象，這錢也算花值了。
不過，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呢，陸允辰忽然說：“雪晴，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。”
“什麼？”她仰著小臉，滿臉真誠地看著他。
“我們正在交往，我向你求婚，我們好事將近，這個訊息，是你發出去的嗎？”陸允辰語氣還是很溫柔，但他眼底一片平靜，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