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裡流露著狠色，雙手用力捏緊琉璃燈的手柄。
顧淮當著她的面，將衣服脫完，赤著上半身靠近她。
他指了指額頭，握住她的手挪到他的腦門上，“想要砸，就往這裡砸，阿珠，你敢嗎？”
露真珠更加用力，眼睛瞪得很大，她咬牙切齒，“你敢碰我，你看我會不會砸。”
男人的回答就是沒當回事的笑聲，尤其刺耳。
他掐著她的脖子直接把女人帶過來，強親她的嘴，用行動挑釁。
露真珠繃著的那根弦繃到極致，她手上的力氣緊到不能再緊，感受到男人要撬開牙關，她眼裡的冷意聚集地越來越多。
“露真珠！”顧淮伸手摸後腦勺，手指上帶著血。
她把琉璃燈扔到地上，竟然異常平靜，“你總是不信我說的話，現在信了嗎？”
將落下來的頭髮撈到後面，露真珠提醒他，“腦袋堅硬也脆弱，你趕緊去醫院看。”
“本來腦子就不好使，別再變笨，那就是蠢豬了。”
顧淮臉上籠罩著寒霜，後腦勺的血還在往外滲出來，他周身氣壓低得讓人害怕。
露真珠就靜靜看他，面色沒有任何不安和恐慌。
他怒極反笑，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紅唇上蹂躪，最後用力咬破她的嘴皮才鬆開，手指上的血也抹到她白皙的臉上。
“阿珠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他重重又按著她已經破皮的嘴唇，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，黑著臉大步流星離開。
看他的身影消失，又聽見張姨的尖叫聲，露真珠緊繃著的身子無力地朝著後面倒下去，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，心跳快要蹦出來。
良久，她從床上爬起來到浴室。
看著臉上的血神情不悅，用水洗乾淨，洗漱完她淡漠地看著地上的琉璃碎片，沒有理會，疲倦地躺在床上睡覺。
隔天她醒來已經十點多。
露真珠下意識就去摸手機想要看時間，拿到手裡螢幕沒亮。
她回來的時候手機就快要沒電了，和顧淮吵架爭執，她睡覺前忘記充電。
充好電洗漱出來就已經開機了，跳出來的是小棠的未接來電。
露真珠看著近乎二十幾個的未接電話，趕緊給她撥回去，順手把昨天不小心點到的免打擾模式關閉。
餘棠很快就接了電話。
“小棠，你給我打那麼多電話是不是出事了？你在哪？我現在過來找你。”
餘棠心裡暖暖的，只是……她開腔，“真珠，不是我出事，是阿姨出事了，我上班摸魚刷影片，刷到了阿姨的豔照。”
“阿姨的一些事情很快就被扒出來，評論區有人說他是知情者，照片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叔叔，很多人都在罵阿姨，我們剛剛還刷到一些展館很快就把阿姨的畫撤了。”
豔照？
露真珠想到顧淮給她看的那些照片，喉嚨發緊，“小棠，我先掛了。”
她匆匆忙忙掐斷電話，趕緊拿手機去找影片。
她有關注母親的粉絲後援會，抖音也根據喜愛給她推送很多母親的影片。
進去露真珠都不用搜尋，就是母親豔照的影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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