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面色難看至極，眼裡壓著怒火，黑沉沉地盯著她，眼神令人毛骨悚然。
露真珠冷眼回看他。
“做夫妻做到我們這個份上還不肯離婚的，就只能是彼此折磨了，每天不是你不高興就是我不快樂，顧淮，你覺得有意思嗎？”
“我們離婚，你娶你的白月光心頭愛，不是皆大歡喜？”
她每說一句話，男人的臉色就沉下一分，雙手緊握成拳，手骨節都在泛白，卻還竭力地忍耐著。
露真珠看他不說話，眼神晦暗複雜，她突地發出自嘲的笑，饒有興趣。
“你一直不肯跟我離婚，該不會是不惦記白月光愛上我了吧？”
顧淮俯身臉停在她面前，男人身上傾瀉出壓迫感，露真珠下意識想要往後退，腰肢被他摟住。
“你說得沒錯，我現在惦記的是你，愛的也是你。”
露真珠渾身緊繃僵住，眼底閃爍著驚愕，很快反應過來，她沒有當真。
“是嗎？那可真是我的不幸。”
“那你也要失望了，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。”
哪怕他嘴上說著愛她，行為也是偏袒江瑟瑟的。
口頭上的愛，說說而已，她要是真的信了那就是大傻瓜。
顧淮手掌落在她腹部上，露真珠僵得厲害，瞥見男人眼神溫柔。
“我會讓你再愛上我。”
他漆黑的眼睛往上掀，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，顧淮輕聲，“原來你是生氣婚紗照我臉上沒有笑容。”
男人掐掐她的臉頰，動作寵溺，“你不喜歡我們就換，我們去拍新的婚紗照。”
露真珠皺眉看他，“你做什麼？自欺欺人？”
“誰要跟你拍婚紗照，我要跟你離婚，我的態度你到現在還沒明白？”
顧淮眼裡的笑意不達眼底，臉上的神情未變，風淡雲輕，“我知道，我也說了要讓你重新愛上我。”
一團火在心裡亂竄，露真珠準備質問他。
他憑什麼以為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，她還會喜歡他？
她又不是腦子有病。
只是剛張開嘴，嘴巴就被男人的手掌捂住。
“阿珠，我現在心情也不好，不是我喜歡聽的就別說了。”
露真珠掰開他的手，惱怒，“不離婚我就讓你沒有好心情，你也不願意回到家就看見我扳著一張臉對你冷嘲熱諷吧。”
顧淮輕笑，眼裡劃過一抹猩紅，轉瞬即逝。
他撫摸著她的臉，“那也比回家見不到你好。”
男人眼神繾綣深情，露真珠氣不打一處來。
現在在她這裡裝什麼深情？
她咬著牙，“你是不是就喜歡拋棄你的女人？”
顧淮眼神暗沉，笑容未變，“我現在喜歡你。”
“我已經跟爸媽說了，讓他們認瑟瑟為乾女兒，以後她就是我的妹妹，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們。”
乾女兒又不是親女兒。
露真珠扯了扯唇角，“你看我稀罕關心你們兩個？”
見狀，顧淮沒有再說話，靜坐許久才離開，臨走前把婚紗照也帶走了。
將婚紗照給李特助，他吩咐，“將露琴的事情壓下來，再把婚紗照找人變成她的單人照，預約婚紗照拍攝，我跟阿珠要重新拍婚紗照。”
李特助看著毀壞的婚紗照，瞠目結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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