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面容被寒霜覆蓋，陰翳的目光像是要殺死她。
露真珠同他目光在空中交匯，再次揚起手朝江瑟瑟臉扇去。
男人身形反應快速把女人抱在懷裡保護著，冷冽睨她。
試探的結果和她想的一模一樣，露真珠眼眶突然就紅了，鼻尖酸澀。
她那一巴掌還是落在男人的後背上。
“顧淮，這就是你說的愛我？你愛我，我打她，你就該站在我這邊，而不是護著她，你愛誰現在明白了吧。”
“以後別再說愛我，你說出來我都覺得噁心。”
江瑟瑟猛地從男人懷裡出來，生氣，“真珠姐，你要打就打我，有什麼氣你就發洩在我身上。”
她像個護著雞崽的母雞站在顧淮前面，“我在這裡，我就不會讓你傷害阿淮。”
兩人你保護我，我袒護你，合著她才是個外人。
“我教訓我老公，輪得到你來這裡指手畫腳？”露真珠神色輕蔑，“還是你想要鳩佔鵲巢？已經將自己認定成是顧家人。”
江瑟瑟被她氣到，紅著眼眶。
“明明是你將我推下水還打我和阿淮，你簡直不可理喻。”
“再唧唧歪歪，要不要我再賞你兩巴掌？”露真珠輕輕揚起手，江瑟瑟就偏過頭害怕地閉上眼，但是沒有讓開，一副要保護顧淮的堅強模樣。
顧淮眼風凌厲，在空中抓住她的手腕甩開，力氣大到讓露真珠手臂振得有一點發麻。
“鬧夠沒有？”男人聲音如同凝結的冰，沒有任何感情。
露真珠輕輕揉著手臂，兀自涼笑，“原來在你眼裡，我做什麼都是鬧。”
這就是愛跟不愛的區別，江瑟瑟陷害她的事情曝光，顧淮想的是替人遮掩，對她就是張口質問，不相信她還要替江瑟瑟找回公道。
心寒如水，露真珠的悵然若失很快就從眼底消失，她銳利地瞪江瑟瑟。
“你做的事情我記著的。”
江瑟瑟想要讓她流產，在水裡死死地拽著她的腳，露真珠能感受到她的殺意。
江瑟瑟最想要看見的結果就是她和腹中的孩子都死在水裡，一屍兩命。
江瑟瑟一臉的茫然無辜，“真珠姐，我對你做了什麼？你看我的眼神好可怕。”
她緊緊貼著顧淮。
男人沒有拒絕還摟住女人的肩膀，兩人一同看向她。
江瑟瑟小臉不解害怕，眼底卻透著譏諷。
顧淮的保護姿態明顯，像擁護公主的騎士，目光如刀地剮她。
露真珠十指收緊，咬了咬泛白的唇色又鬆開，啼笑皆非。
“提醒你們兩個一句，你們不是合法夫妻，在外面這麼高調的秀恩愛，可得小心點，不要讓媒體拍到，不然你又要被罵上熱搜。”
她對著顧淮波瀾不驚，“要保護你的瑟瑟妹妹就跟我離婚，否則我跟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，她不讓我舒服，我也不會讓她好過。”
顧淮眼底泛著寒光，對她的態度很不喜。
江瑟瑟見她離開，有些著急地瞥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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