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棠躺著對她揮揮手，“你要冷靜，別讓江瑟瑟佔上風。”
露真珠點著頭打車回家，她到家也不過才六點半。
張姨已經起來準備早餐，看見她正要出聲，露真珠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
她一步步朝著樓上走，在門口將手機的相機開啟，小心翼翼推開門，不讓裡面的人察覺。
沒有關門，她腳步放輕，看清床上兩個人相擁而眠，她對著錄下影片又拍了照片，就靜靜站在床邊沒說話，隨即勾了勾唇，去浴室用盆子接了一盆水，端出來潑向睡著的兩人。
兩人都被潑醒，睜開眼就看見露真珠，江瑟瑟尖叫，“啊，真珠姐，你做什麼？”
“你們兩個做齷齪事，太髒了，我幫你們兩個洗洗，免費給你服務，我沒有收你的錢，你該感恩戴德，怎麼還瞪我？”
江瑟瑟立刻從床上離開，“我和阿淮什麼都沒發生，我昨晚害怕想要讓他陪陪我，不小心就睡著了。”
“陪著你，然後你們就睡在一張床上？”露真珠扔了水盆拍手。“兄妹關係再好，也該有倫理道德，我還頭次見成年的哥哥和妹妹相擁而眠。”
顧淮很冷靜但大早上被潑，他神色不虞，“一夜未歸，回來就朝著我們潑水，你必須得給我個解釋。”
“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。”露真珠睨不知廉的女人，“還不出去？”
江瑟瑟委屈巴巴地望著顧淮。
顧淮沒有看見，他轉身從衣櫃裡面拿乾淨的襯衫出來換。
江瑟瑟咬著牙離開。
房間裡只剩下兩人，“昨晚去哪兒了？”
顧淮慢條斯理地扣襯衣釦子，掀眼覷她，狹長的雙眼充斥著對她夜不歸宿的不悅。
“我能住哪兒？不是酒店就是去找小棠，難不成你以為我像你去找別的男人睡覺？”
她言語犀利，讓顧淮臉色沉下去。
“我和瑟瑟什麼都沒有發生，你別把話說得太難聽。”
“你們兩個就是發生了，我也不知道啊。”露真珠譏諷，“到底有沒有發生，你們兩個心知肚明。”
“回來就是要跟我吵架？”顧淮眼神不快，心煩意亂，最後兩顆紐扣沒有再扣。
露真珠靜靜看著他，眼眶突然就紅了，她苦笑。“我沒有在家裡，你也沒有想著出去找我，我對你都可有可無了，怎麼還不肯跟我離婚？”
“你將我電話微信都拉黑了，我怎麼找你？”顧淮看她紅通通的眼睛，語氣放柔。
她笑得更加悲涼。
“我出國你就能找到，在北市裡你找不到我？”
“是真的找不到，還是你根本就不指望著我回來，覺得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？”
“我身邊的朋友你都知道，好朋友就只有小棠，你擔心我就會給她打電話，整整一晚上，我都沒有睡覺就在等你的電話，你卻在家裡摟著江瑟瑟睡得香甜，顧淮，你拿我當笑話？”
越說越覺得委屈，露真珠眼裡泛著晶瑩剔透的淚花。
眼淚含在眼裡沒有落下，配上溼潤泛紅的雙眼，顧淮的心像是被揉碎，心疼。
“沒有拿你當笑話，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，就只是睡了一晚，別多想，她是我妹妹。”
就只是睡了一晚？
聽聽，這是什麼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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