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真珠冷眼掃去，眼神猶如利刃。
李特助摸摸鼻子，“太太，我也只是個打工人，老闆的命令我不能違背，抱歉。”
顧總留下讓他盯著太太這句話就離開了，眼神冰冷的讓他覺得涼颼颼的。
太太要是從家裡離開，他怕自己會被老闆炒魷魚。
露真珠收回眼。
一早上她滴水未進，肚子餓得慌，“張姨，幫我煮碗麵送樓上。”
她重新回臥室，在沙發上靜坐三分鐘左右，撥通江瑟瑟的電話。
女人接聽後，聲音氣急敗壞，“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？”
江瑟瑟氣得要命。
她曾經炫耀挑釁的那些照片，如今全都變成刺向她的利劍。
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悶感，讓她憋著一肚子的火。
現在網上全都是她心甘情願跑去當小三還挑釁原配的新聞，她的社交賬號私信全都是辱罵她的，那些難聽的話不堪入目。
醫院裡也有人來鬧事，是顧叔叔安排保鏢在她病房門口和電梯口守著，她才得到安寧。
“你當初發照片挑釁我，就該想到我可能會忍不住曝光你們兩個的姦情。”露真珠語氣寡淡，望著床頭她和顧淮的婚紗照。
她開啟擴音，起身站在床上，雙手握住大相框的兩角，將婚紗照從牆上拆卸下來。
江瑟瑟咬牙切齒，“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？你沒做這件事前，阿淮跟你離婚顧家還會給你一筆錢，你現在想要離婚，一分錢都拿不到。”
露真珠將婚紗照扔地上，拍拍手上的灰塵，漫不經心。
“對我沒什麼好處，但能將你陷入困境，能給顧淮和顧家添麻煩，可以讓眾人清楚這段婚姻裡，顧淮才是過錯方，不是我，這就夠了。”
“沒有好處，你現在也不會朝著我狂叫了。”
江瑟瑟攥緊了手指，“你才是狗。”
“我罵你是狗了？”露真珠從喉嚨裡擠出涼笑，“對號入座，你自己的潛意識都覺得你是狗，我也就不拿你當人了。”
“你做的那些事情，三觀正的正常人也不會去做，你狗都不如。”
江瑟瑟眼裡翻湧著怒火，後槽牙都險些咬碎。
“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來炫耀的？”
露真珠從抽屜裡找到剪刀，她蹲下身將婚紗照劃破，不緊不慢回答。
“我是來找你合作的。”
“現在眾人皆知你是顧淮的情人，你不是一直都想上位？如今就有個機會擺在眼前。”
江瑟瑟沒有相信，呵笑，“你會這麼好心？你是不是給我挖坑等著我去跳。”
雙手用力，婚紗照很快就破裂，看著這些裂痕，露真珠抬手撫摸著。
裂痕難以復原，她和顧淮發生這麼多的事情，是註定不可能再恢復如初。
她還嫌棄劃痕不夠，邊出聲邊繼續手中的動作。
“我是沒那麼好心，只是合作共贏，也只能便宜你了。”
真的要讓顧淮同意離婚，還是得從江瑟瑟入手。
顧家父母和顧老夫人逼迫他，他倔犟，三人也不會逼得太緊，更不會對兒子做心狠手辣的事情。
江瑟瑟就不同了，她想要嫁給顧淮，就會費盡心思，付出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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