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一眼男秘書，“別給我戴高帽子，我今天還就要為難她。”
“太太，你……”男秘書皺眉，眼神責備。
跟著李特助一前一後進來的秦琪，給露真珠搬過來一張椅子，打斷男秘書，“陳元，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就別亂說話，你既知道太太明事理，那就也該明白太太為難莉莉，就是莉莉做錯了事。”
“太太，你喝水還是咖啡？”
露真珠望著秦琪。
她來顧氏的次數不少，尤其是剛和顧淮結婚那會，新婚燕爾捨不得分開，顧淮就把她塞進秘書辦裡。
她最喜歡的就是秦琪，公私分明人也不錯，能力還好。
“白開水，謝謝琪姐。”露真珠莞爾，還是叫她當初的稱呼。
秦琪笑著點頭。
露真珠冷眼掃向莉莉，什麼話都還沒說，女人就掉起眼淚。
“太太，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，但讓你不開心那就是我的錯，我以後會改的，太太你能不能別和顧總說，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。”
什麼都還沒做就開始哭。
露真珠笑出聲，這她熟悉啊，和江瑟瑟一個型別的。“從頭到尾，我有說要讓你辭職？”
莉莉抽泣著搖搖頭，“太太，你說沒有就沒有。”
模稜兩可的回答讓露真珠疾言厲色，“有就是有，沒有就是沒有，我說沒有就沒有？你連正常的話都不能理解，那我看你是真的沒有能力留在秘書辦。”
莉莉身子瑟縮，“沒有，太太你沒說，你別辭退我。”
“既然我沒說，你就是在造謠，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。”
露真珠眼神銳利，莉莉哭得泣不成聲。
男同事又幫她說話，“太太，不知道莉莉做錯了什麼，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？”露真珠淡淡睨他，男同事否認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知道她不是故意的？”
男同事被問得噎住。
接著開水回來的秦琪見狀，沒有再提醒男同事。
她已經提醒過一遍，這種看不明白的，沒必要一而再地去提醒。
“我來找顧總，她說要去告訴顧淮，我就只是問她休息時間顧淮還在開會，她就大聲讓我不要為難她一個打工人，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？”露真珠饒有興趣問男同事。
男同事抿了抿唇沒吭聲。
露真珠也沒揪著他不放，盯著莉莉，“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
莉莉眼底掠過慌亂，“太太，是我聲音不小心打了，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，我跟你道歉，你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，就放我一馬。”
“怎麼回事？”低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。
莉莉見到顧淮，唯唯諾諾，“顧總，都是我不好，我誤會了太太的話，太太就生氣了。”
她眼淚不停地流，梨花帶雨，紅著眼眶看顧淮。
露真珠眼裡充滿厲色。
她扭頭看著從門口過來的男人，冷幽幽地問，“你不是跟我說，他在辦公室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