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眼裡的溫度驟然消失,面無表情覷她。
“誰跟你說她不愛我了?”
他臉色冷得可怕,渾身散發著修羅的氣息,江瑟瑟的不甘心再度擴大,她反問。
“阿淮,你現在是要自欺欺人?露真珠不愛你,只要有雙眼睛都看得出來,你現在就是強留下她,你又能夠留多久?”
她靠近他,握住男人的雙手放在她臉頰處,用臉頰蹭蹭男人的掌心。
“阿淮,你就不能看看我嗎?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,孩子可以,我的心我的人也都可以。”
她還在有意無意挑撥離間。
“她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,不然她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你?”
她像貓兒一樣討好的動作沒有得到顧淮的憐惜,男人把她的手撥開。
“你懷孕我讓你打了,阿珠懷孕我卻要讓她生下來,瑟瑟,你非要讓我把話說明白?”
他神色不快,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,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,以後別再說這種不討喜的話。”
手被甩開,江瑟瑟聽著他的話,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。
他是從那時候就選擇了露真珠?
那她這些天的努力算什麼?
心裡快要氣瘋了,江瑟瑟注視著男人冷淡的神情,像是一盆涼水潑在她身上。
她嗓音突然變得很低,失落,“你是隻想做我哥哥了?”
顧淮不再看她,低頭重新看著檔案,“阿姨的救命之恩我們家都記著的。”
聞言,江瑟瑟苦澀笑出聲,她失魂落魄地盯著他,臉上都是失望。
只是男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。
他是個敏銳的人,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她的視線,感受到也故作不知。
江瑟瑟眼淚像斷線的珍珠,捂著臉跑出去。
她在車內放聲大哭,良久將眼淚擦乾,眼底一片陰翳。
她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放棄。
她不信阿淮對她沒有一丁點喜歡,不然也不會縱容她做出傷害露真珠的事情。
只不過露真珠幾次三番跟他提離婚,又欲擒故縱,暫時讓阿淮生出喜歡上露真珠的錯覺。
畢竟她離開他的這些年,都是露真珠陪在他身邊的。
就是小貓小狗,陪在身邊多年,突然離開都會不適應,別說一個人了。
他對露真珠就是依賴,僅此而已。
江瑟瑟從後視鏡裡看著自己的臉,她抬手撫摸著臉頰。
她要讓阿淮的視線重新停在她身上,當務之急是要抓住阿淮的心。
不過就是欲擒故縱,露真珠會,她也會。
江瑟瑟驅車到別墅,直接讓張姨去樓上給她收拾東西。
沒有瞧見露真珠的身影,“她人呢?”
張姨回答,“太太在三樓。”
江瑟瑟踩著高跟鞋去畫室,沒有敲門,她直接推門而入,完全就沒將自己當客人。
露真珠手裡的畫筆一頓,扭頭看見她,反手將畫板扣下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
江瑟瑟看她防備的動作,嗤笑,“怕我會抄襲你?我的名聲已經出去了,只要是我畫出來的畫,他們都會爭搶著買,你不用遮你的畫,沒有抄的意義。”
露真珠懶得搭理她這些炫耀的廢話。
“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,你想要和阿淮離婚,就得做讓他討厭的事情。”
露真珠沒有理會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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