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視而不見。
“不想打？”顧淮眯起眼，目光如刀。
李志心一顫，看著熟悉的面孔都望著他，沒有人幫他說話，都是看好戲的。
他咬咬牙，抬手扇自己的嘴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，顧淮沒有叫停下來，他也不敢就此停下來，害怕男人那陰冷的目光。
露真珠聽著沒有斷的巴掌聲音，抬頭看向顧淮。
男人莞爾，眼神溫柔如水，“阿珠，你滿意了嗎？”
她驀然覺得背後發涼。
她沒有讓他叫李志扇巴掌。
他這話一出來，李志不敢恨他，就只能記恨上她。
露真珠惱怒，“什麼叫我滿不滿意，我又沒讓他扇自己。”
顧淮順著她的話，“阿珠沒讓，是我讓的。”
“還是不滿意。”
他涼涼地瞧著李志，“你是沒吃飯？沒有力氣？”
露真珠眼裡閃過火光，“我滿意了，讓他走。”
顧淮沒再開腔，也沒再遞給李志一個多餘的眼神，就笑著看她。
李志停下手中的動作，臉頰已經有點腫起來，他今天丟臉丟到姥姥家了！
憤恨地看著露真珠，李志灰溜溜離開。
等他走了，顧淮才拉著露真珠坐下來，旁邊的人見狀，主動把位置讓給他，去坐李志空出來的椅子。
見他也要留著和大家一起吃飯，露真珠想到剛剛他的那些話就頭皮發麻，不知道顧淮前面是不是還等著給她挖坑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就回家。”顧淮又將她牽起來，看著眾人，“今天這頓飯記我名上，感謝你們以前在學校裡對阿珠的照顧。”
他摟著露真珠離開，到前臺把賬結了。
露真珠坐在車裡，等司機把隔板升起來，她才質問，“你怎麼會知道我今晚有聚餐？”
想到之前去找律師，總覺得有人盯著她。
她沒有發現，但現在卻覺得就是顧淮讓人跟著她的。
下藥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，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？
“張姨跟我說的。”顧淮摸著她的臉，“我出現你很不高興？”
她確實告訴張姨她有聚餐，讓張姨不用做她的晚飯。
“你說得那些話能讓我高興？”她別開臉，對他的觸控很不喜歡。
顧淮臉上的笑容消失，整個人往後面躺著，眼睛還看著她。
“阿珠，你的那些朋友們都羨慕你嫁給我，我們倆夫妻感情好，不會離婚，李志對你懷恨在心，只要你是我妻子，他就不敢報復你。”
“抄襲的事情還沒完全過去，你跟我離婚，事業不會有起色，你如何養活自己？”
他像個旁觀者一樣冷靜給她分析。
“好好做我妻子，我們像以前那樣恩恩愛愛的日子對你而言是最好的。”
露真珠聽得氣不打一處來。
最好的？
他眼裡最好的不是她想要的。
她以前不知道是替身，現在知道了，還要賴在他身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