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沒見過你給李特助打電話他不接。”
李特助聞言，只能硬著頭皮，“太太，我有女朋友，顧總也很少在深夜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你有女朋友跟你接不接電話有什麼……”關係兩個字沒吐出來，看著李特助的神態，露真珠話語戛然而止。
她懂了。
她把嘴巴閉上，病房裡異常沉默乾淨，還透著尷尬。
還是顧淮握著她的手打破這份尷尬，“把早餐拿過來。”
李特助將早餐放桌上，露真珠抽出手起身，“他來了就讓他照顧我，我回去了。”
她揉了揉脖子，昨晚趴著睡一晚上，脖子痠痛。
顧淮攥著她手腕，“先吃飯。”
“我回去吃。”露真珠沒能掙脫開，怒目而視，“你昨晚說你生病用不著我照顧，這是做什麼？”
要不是他昨晚死死抓著她，她不會跟來醫院，而是讓張姨過來。
“你不用照顧我，但你得陪我。”
顧淮側過頭咳嗽兩聲，“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又要去找別的男人，你還要我帶病去捉姦？”
露真珠徹底冷臉，“陪你和照顧你有區別嗎？”
顧淮不鹹不淡，“照顧我是護士的活，陪我你只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可以，做什麼我不會管。”
“我若是不呢？”
顧淮沒有說話，只是攥著她的手腕半分未松。
兩人就這樣僵持著，李特助替自家老闆說好話。
“太太，顧總昨晚是為了你淋雨的，你就陪陪他吧。”
“我讓他淋雨的還是我求著他來找我了？”露真珠懟他，“他闖進來壞我的好事，我還沒怪他，你倒是怪上我了。”
李特助啞然，後悔開腔。
他就不該多嘴說話。
露真珠肚子叫起來，她垮著臉坐下去，拿起勺子喝粥。
顧淮鬆開手，將還溫著的雞蛋剝開，從中間掰開將完整的蛋黃取出來，只給她蛋清。
露真珠垂眸，心裡生出一抹異樣。
她不喜歡吃蛋黃，這件事魏昭最開始不知道。
魏昭每次給她，她吃了，只是蛋黃吃得很慢，魏昭是後面慢慢察覺到的。
顧淮要在醫院住兩天。
兩天後剛出院就有應酬，他帶著露真珠一起去。
包廂裡，顧淮邊跟人聊天也沒忘記照顧露真珠，夾的都是她愛吃的菜。
“顧太太，要不要喝點酒？”身側的女人突然問露真珠。
她還沒開腔，顧淮就已經替她回答。
“她不喝。”
女人正要把酒拿走，露真珠卻道，“誰說我不喝了？我正好想要喝。”
女人看她和顧淮唱反調，有點訝異也為難，不知是要把手中的酒給她還是不給。
給她得罪顧總。
不給得罪顧太太。
露真珠主動從她手裡拿過，當著顧淮的面喝了一杯，又讓服務員給她倒一杯，剛端起來顧淮便按住她的手。
“別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