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不是那麼確定國師是司徒軒,但司徒軒本身的反應讓她確定了。
司徒軒搖頭:“我去。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。”
一句話,未提半句他的身份,但又完全向玄靈溪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好。”玄靈溪微微一愣,似是沒料司徒軒會真的如此坦誠,好在,她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司徒軒走向戶部尚書,伸手,開門見山道:“你自己拿出來吧,不要逼我動手。”
國師在北國朝堂幾年,一直是深不可測的存在,滿朝文武對其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。
這會兒,他開口,戶部尚書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去取皇家玉牒。
“站住!”北皇厲聲喝斥:“誰讓你去取的?”
他扭頭看向玄靈溪,冷冷道:“今日,朕不管你是什麼身份,攪亂太子婚宴,都必須要付出代價。朕給你兩個選擇:要麼乖乖做你的太子側妃,盡全力輔佐太子,要麼命喪於此。”
事態發展太不受控制。
眼見玄靈溪的表現與邵凝煙天差地別,北皇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。
然,事已至此,不管玄靈溪是不是青玄國公主,都必須不是。
這樣一個有能力,或許還有身份的女人,如果不能為己所用,那麼,必須除掉,以絕後患。
“讓本宮做選擇,你也配?”玄靈溪唇角微彎,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看著北皇的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凌厲:“你這算盤珠子都快蹦本宮臉上來了,還指望本宮給你臉呢?”
“皇上,我勸你不要亂來,否則,後果自負。”司徒軒凌厲掃向北皇。
北皇只覺得心臟猛地一痛:“你威脅朕?你是朕的兒子,竟然為了玄靈溪這個賤人威脅朕?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親?”
“你何時承認過我的身份?”司徒軒冷哼:“我也從來沒承認過你這個父親,畢竟,你不配。在我心裡,靈溪比你重要千萬倍,誰敢動她分毫,我要誰的命,你,也不會例外。”
“很好!”北皇被氣樂了:“那朕倒是要看看,你要如何取朕性命。”
“來人,傳朕旨意,國師以下犯上,罪不容誅,三千羽林衛即刻將其捉拿,生死不論。”
這便是將司徒軒放棄了,要他命了。
司徒軒從不曾對北皇這個親生父親抱有一絲一毫的希望,故而,對其做出此番決定,並不奇怪。
三千羽林衛是兩萬御林軍中的精銳,此番召集那麼多,就是奔著要玄靈溪和司徒軒的命來的。
幾乎是瞬間,司徒軒擋在玄靈溪的身前,同時,不忘詢問:“是殺?還是退?”
殺,就是與北國正面剛。
退,就是他帶著玄靈溪離開,不與北國那些羽林衛打。
“當然是殺出去。”玄靈溪毫不猶豫:“在本宮的字典裡,就沒有退這個字。”
“好!”司徒軒道:“我立刻吩咐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玄靈溪點頭。
司徒軒立刻轉身跑了出去。
緊接著,他從懷中掏出一支穿雲箭,朝著天空放了出去。
很快,天空炸開一朵妖冶的牡丹花,這正是玄靈溪喜歡,青玄國皇上玄逸塵為其特製的訊號彈。
只要這支穿雲箭響,那麼,方圓百里,看到之人,必定馬不停蹄地趕來匯合,聽從玄靈溪吩咐。
當那朵牡丹花最後一點光亮消失,太子府外已經聚集了上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