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軒轅皓，為了太子之位，你背棄諾言，我不計較，你偏聽偏信，站在邵凝煙那邊對付我，我也不想追究，現在，你竟然暗算清音，還用桓生威脅我，真當我是泥捏的？”
玄靈溪第一時間檢視了清音的傷，確定只是皮外傷，之於曾數次遊走於生死線的清音確實不算大事，便將人扶到一旁坐下，然後，走向軒轅皓，厲聲質問。
軒轅皓盯著完全陌生的玄靈溪，感受到從其身上散發出來那駭人的殺氣，心底莫名升起幾許寒意，更多還是心虛。
握著刀的手，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。
傅桓生的脖子，瞬間多了一條血痕，看起來，觸目驚心。
玄靈溪本就不好看的臉色，頓時陰沉下去。
“軒轅皓，你再動他一下試試？”
字字句句，冷若寒霜，不難看出，她已經怒到極點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對他怎麼樣。”
軒轅皓心底有些發虛，沒敢與玄靈溪對視，但話已經說了出來。
“我沒想傷誰，只是希望你為了我低一次頭。你現在去跟邵凝煙道歉。”
“沒想傷，你就傷了清音和桓生，若是想傷，那你是不是就直接要他們的命了？”玄靈溪冷冷道：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，放開桓生，滾出去，否則，我定要你付出代價。”
“你威脅我？”軒轅皓一臉受傷：“你明明就那麼愛我，為了我做過那麼多事，連命都可以不要，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我去向邵凝煙道歉？然後，在我沒有得到實權前，乖乖當個側妃？”
“呸……”
玄靈溪未開口，清音先聽不下去了。
她抬手擦去唇角的角，對著軒轅皓破口大罵：“我長這麼大，見過不要臉的，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。我家主子欠你的？該你的？憑什麼要一再為了你的野心忍讓妥協？你又是哪裡來的臉？”
“你給本皇子閉嘴！”軒轅皓被說得惱羞成怒：“就是因你這個刁奴挑撥，靈溪才與本皇子離心，不願再幫本皇子。”
“軒轅皓，該閉嘴的人是你。”玄靈溪失望地搖頭：“直到現在，你還沒意識到我為什麼會拒絕你。”
“身為一個人，許諾的事情做不到，為何當初要許諾。你可以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，不對手段到算計全心全意幫你的人，簡直可恨。我拒絕你，要離開你，從來就不是因為邵凝煙，而是因為你。”
“選擇權自始至終都在你的手上，是你選擇了邵凝煙，放棄了我。”
“你只想要我付出，卻不肯為我付出一點。軒轅皓，我是人，不是神，做不到什麼都不在意。”
“你現在離開，瀟灑放手，還能讓我高看你一眼。”
軒轅皓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，渾身都散發出幽怨的氣息。
直到玄靈溪說完，軒轅皓才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，道：“我必須要那個太子之位，而能幫我的人只有邵凝煙，哪怕我不喜歡她，我沒得選擇。”
說到底，就是野心。
玄靈溪點頭：“所以，我走。”
“我不許你走。”軒轅皓說：“太子側妃，有什麼不好？你為什麼非要走？你難道不知道以你的身份，做側妃已經是天恩？你就不能知點足嗎？你的位份不是最高，可我的心裡只有你呀！你到底有什麼不滿足的？難道在你的心裡，正妃的位置就那麼重要？”
他聲聲質問，就好像他才是那麼被拋棄的受害者。
簡直震碎人的三觀。
玄靈溪都笑了。
氣的！
“直到現在，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選擇。”
她在意的是名份嗎？
她的底氣從來就是自己。
不管是正妃，還是側妃，她都不想伺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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