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？”沈重聲音陡然拔高，一臉難以置信：“你瘋了？”
刑部大牢是個什麼地方？別人都避之不及，她居然主動要去。
該不會是腦子被軒轅皓給刺激壞了吧？
不行！
他必須得跟主子說一聲，趕緊想辦法將人保住再說。
方才，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，頂多就是玄靈溪和沈重二人能聽見，可現在……
饒是沈重在意識到自己過激了，第一時間捂住嘴，在場的人也已經聽到了。
整個聚賢樓，針落可聞。
戚如意等人紛紛看了過來，便是樓下眾人，也齊刷刷往上看。
玄靈溪長得太過出眾，哪怕隔著三層的距離，軒轅皓也一眼就看到了玄靈溪。
兩人視線相對，軒轅皓頓時心虛起來。
他告訴玄靈溪去邵府跟邵凝煙說清楚，取消婚事，往後餘生，只她一人。
結果，才一日不到，他們就在這樣的場合再次相見。
這下，玄靈溪該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吧？
她會不會就此不再理他？
他與她之前，是不是就此結束了？
他不想的，可，他真的拒絕不了。
若早知邵凝煙有那麼一個身份，他又豈會跟玄靈溪將話說那麼滿？
“靈溪……”軒轅皓想要解釋，可張嘴就只喊出了她的名字。
事實擺在眼前，他要娶邵凝煙為正妃，玄靈溪只能為側妃，無論她如何折騰，如何胡鬧，都不會再改變。
罷了！待回去再跟她好好說說。
她要是乖乖留在府上，乖乖為側妃，他必會疼她、寵她，若她不乖，那他只能用點非常手段了。
“沈重，我心中有數。”玄靈溪看向身邊憤怒又擔憂的沈重，壓低聲音，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：“你跟司徒軒說，如果我三日後未出來，再來救我。”
她看著一樓的軒轅皓，以及站在他身邊一臉得意的邵凝煙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再開口，依舊是對沈重說的。
“我要去刑部大牢中尋一個人。我必須要弄清楚阿劼的死都與誰有關，又有誰想要我死。”
當初遇險，有人來取軒轅劼的性命，也有人是衝著她玄靈溪來的。
這兩年，她一直在查，查到了吏部尚書，查到了定北王府上，也查到了一個人。
“你要找誰？想弄清楚兩年前的真相，也不一定非要進刑部大牢吧？若真的非要進，那你告訴我，我去。”
沈重深吸一口氣，完全是豁出去了。
他要是不主動請纓，玄靈溪再出個什麼事，以主子那性子，他定然不會好過。
伸頭一刀，縮頭一刀，還是主動點吧。
玄靈溪卻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。
“我自己去。你把我的話，帶給司徒軒即可。”
沈重沒應。
他也來不及應聲了。
軒轅皓已經飛身躍上三樓，一把將玄靈溪拽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