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溪……”
軒轅皓沉默了一會兒，才扭頭看向玄靈溪。
後面的話，不言而喻。
玄靈溪特意停下，等他態度。
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讓她失望。
她唇角微勾，看似在笑，只是，這笑未達眼底半分，反倒是越發的冷厲。
“你想讓我朝她跪下道歉？”
看似在問，實則是肯定。
“尚書府的顏面，不能丟。”軒轅皓說：“你就低一下頭……”
“我憑什麼低頭？”玄靈溪道：“軒轅皓，你還真是越發讓人噁心了。”
兩年相處，她竟從來沒有發現軒轅皓可以如此沒有底線。
好像，為了那個太子之位，什麼都可以捨棄。
“五皇子，看吧，不是我不想原諒玄姑娘，是她不願意。”邵凝煙為難地說。
“她怎麼說都是本皇子的女人，不久之後，也會是本皇子的側妃，若是傳了出去，她也沒了臉面。要不，跪就免了，只道歉可以嗎？”軒轅皓看著邵凝煙，問。
邵凝煙被打了，臉上還糊著乾涸的血，不管鬧到哪裡，玄靈溪都理虧。
他已經在儘量幫她保留尊嚴，希望她能夠懂他的心，乖一點，別再鬧。
“五皇子，為了護她，你如此費盡心思，真是讓人好生羨慕。”邵凝煙眼中劃過一抹受傷，可憐巴巴地問：“是不是在你的心裡，只要她沒事，其他人怎樣都好？”
軒轅皓沒有回答，邵凝煙也沒給他回答的機會，搶先繼續。
“我爹孃一直希望我能找一個疼我、愛我的夫君，不管對方身份如何，只要對我好就行。”
“之前，是我不自量力地以為五皇子能夠平衡心中天秤，不會明顯偏幫於誰，而今看來，是我錯了。”
“我身為嫡女，若讓府上蒙羞，爹孃必然對我失望，往後，只怕不會再疼我。”
她好似是在說著簡單的家常，句句不提讓玄靈溪必須跪下道歉的話，卻字字句句又在提醒軒轅皓，玄靈溪今日必須跪。
否則，她邵凝煙不嫁了，她吏部尚書府也不會再支援他。
以他現在的狀況，若失去吏部尚書府這份助力，爭得太子之位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，若吏部尚書再支援其他皇子，他此生都無緣於太子位了。
軒轅皓想通了這一點，臉色也不由得難看，看著邵凝煙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快。
竟敢威脅他？可惡！
待她入門，他非要好好治治她這毛病。
“靈溪，你閉上眼睛，雙膝一彎，很容易……”
話到最後，軒轅皓的聲音都變了。
他看著一腳將邵凝煙踹跪的玄靈溪，眼睛都瞪圓了。
“你瘋了？”
“她不是喜歡跪？那我就讓她跪個夠！”玄靈溪涼涼地掃了軒轅皓一眼，沉聲道：“我說過，她重傷我弟弟，必須還了這賬，才滾得了。”
話音落，她不再猶豫，手起拳落，狠狠地砸到邵凝煙的腹部。
她速度之快，下手之狠，邵凝煙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，甚至連呼救都沒有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玄靈溪並未因此放過邵凝煙，而是迅速將其團成團，用力推了出去。
軒轅皓：“……”
虧她想得出來！
“靈溪，你過分了！”
“我弟弟那麼小，她邵凝煙傷他時，可沒留半點手，若非我回去及時，只怕人都被折磨沒了。”玄靈溪道：“我沒直接要她賤命，她該燒高香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軒轅皓氣得不行：“你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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