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——
某處石屋內,屋內灶火的火光搖曳,幾道影子映在牆面上,不時的晃動十分詭異,幻淵眼角發紅的緊盯著石床上的一隻金色的小豹子,這小豹子側躺著,腹部處有一道抓痕,肩膀的位置被咬掉一塊肉,骨頭清晰可見。
這小豹子呼吸微弱,嘴角的位置流下一股黑色液體,身上的傷口流膿,臉部長滿了奇怪的膿包,它氣息微弱,快要感受不到它的生命體徵。
人魚族獸巫站在一旁,為小豹子處理傷口,隨後嘆息著搖了搖頭,幻淵頓時緊張起來,渾身繃直,他身上的傷勢已經處理,鱗片若隱若現,顏色卻比之前重了些,鱗片之間還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輝。
他擔憂小豹子的情況,急切地問道:“獸巫,阿豹怎麼樣了?”
獸巫搖頭,表示遺憾:“他被異變獸所傷,又中了毒,情況比之前更嚴重了,我救不了他。”
幻淵呼吸一沉,他之前就帶阿豹看過獸巫,獸巫無法治療,他才選擇去偷人魚王的生命鱗片,現在,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。
他身體微晃,只能靠著石床支撐身體,目光落在那隻小小的身影上。
幻淵因悲痛過甚,喉嚨緊澀感,一開口嗓音嘶啞:“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
“這毒素滲入他體內,目前我還沒有能治癒異變獸毒素的藥,我已經沒辦法了,你將他帶回去,好好安頓吧。”獸巫拍了拍幻淵的肩膀表示同情:“我給他餵了些藥,能暫時抑制他體內的毒素,還能撐兩天,但時間一長就沒辦法了,我盡力了。”
幻淵拳頭緊握,眼眶怒紅,他盯著阿豹的身體腦海中思緒複雜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他雙手捂住眼,不讓眼淚流下。
獸巫同情幻淵的遭遇,與他對話時語氣都溫柔了許多:“是我無能,幫不了你。”
幻淵:“你已經幫了我很多,如果沒有你,阿豹被異變獸重傷那日就已經······”
說到這,幻淵哽咽,獸巫一嘆:“幻淵好好休息,要養好身體,阿豹定不希望你身體·······”
話未說完,獸巫注意到僅半日,幻淵的傷勢恢復大半,就連精氣神都比之前要足,他趕緊為幻淵檢查身體。
幻淵沉浸在悲傷之中,紅著眼看著獸巫:“怎麼了?是想到救阿豹的辦法了嗎?”
“沒有,我只是察覺到你的身體有些怪異。”獸巫打量著幻淵的身體,又測試了一下幻淵的力量,也比之前充沛:“幻淵,今天你的傷怎麼恢復得這麼快?本應該五獸日才會恢復的傷口,現在半日一些小傷口都癒合了,即便是人魚王,都沒有你這麼快的恢復能力。”
“你的身體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悍了?”
獸巫感慨:“要是阿豹有你這樣的恢復能力,或許就有救了。”
幻淵這才冷靜下來觀察自己的身體,能明顯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修復他的身體,經獸巫提醒,他這才發現這次傷勢恢復得比以往都要快,他從地牢出來渾身似撕、裂般的疼痛,虛弱無比,現在不僅痛意減弱,就連身上的一些小傷口都癒合了。
獸巫察覺到不對勁:“幻淵,你這兩日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?”
幻淵仔細想了想,只有剛出地牢時漁嫋嫋強行給他喂下一顆藥的一面,而當時他身體就有了些細微的變化,現在那股感覺越來越明顯了。
他瞳孔微微一頓,眸中流露出一絲不解與詫異,低喃:“是她。”
“她沒有騙我,她的藥,真的能救我?”
“你說的是誰?”見幻淵自言自語,獸巫擔心他傷心過度,連忙問道:“幻淵,你是不是哪不舒服,快讓我幫你瞧瞧。”
獸巫上了年紀,面部溝壑眾多,一著急神色驟然一變,臉上的面板鬆垮牽扯之後擠作一團:“幻淵,你怎麼不說話?”
幻淵腦海中浮現出漁嫋嫋的身影,他眼底有了一絲希望,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:“獸巫,我想到能救阿豹的辦法了。”
漁嫋嫋的藥很神奇,如果她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,那麼她目前是唯一能救阿豹的獸人。
“什麼辦法?”
幻淵:“我要去找漁嫋嫋,她一定有辦法救阿豹。”
獸巫一雙白眉毛一挑,雙眼赫然瞪大:“你瘋了?就是她讓你們變成這樣的,你去找她,她若是在傷害你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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