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張照片,都是許晚辭貼在沈墨卿的身上,躺在臥室床上的照片。
那張床,是她拉著沈墨卿去親自挑選的,用作婚床。
她幻想過無數次兩個人共同躺在這張床上的場景,無比珍視,買回來從未躺過一次。
也對,從小到大,她珍視的,無一例外都會被許晚辭搶走,物品是,男人也是,她這輩子,好像註定一無所有。
許知微忍著噁心,將圖片一一儲存,這些可是許晚辭親自送到她手上的證據。
“有事?”霍斯年眉頭輕挑,下巴繃出凌厲的弧度,聲音低沉。
許知微將手機螢幕扣下:“無關緊要的一些事。”
霍斯年倒了一杯冷茶,推到她面前。
“既然無關緊要,就別皺著眉頭。”
“好好吃飯。”
許知微接過那杯茶,指尖和男人不經意觸碰,他指尖冰涼,彷彿過了一道電流。
“謝謝霍先生。”
“嗯?”
“霍…霍斯年……”
男人收回手,嘴角不經意勾起一瞬。
他聲音低沉,故作不經意:“打算什麼時候和你未婚夫複合?”
“複合?”許知微眼神冷下來,“沒這個打算,我已經和GR簽約了,等通行證下來就去港城。”
霍斯年拿著茶杯的手一頓:“GR?”
他集團名下的子公司。
許知微點點頭,餘光瞥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,立刻解釋。
“霍,霍…這真的只是巧合,在遇到您之前,GR的總監就已經聯絡我了,因為這副畫。”
她慌忙翻開自己的社交賬號:“就是這副,浴火之蝶,您看釋出時間,還有總監聯絡我的時間……”
霍斯年看著她緊張到微顫的睫毛,輕笑: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
三個字輕飄飄的,卻在許知微心口掀起波浪。
已經很久沒有人和她說過這種話了。
“謝謝你。”
霍斯年指尖輕輕摩挲,因為那張浴火之蝶是他在機場刷到的,正好同行的人有GR的總監,便讓總監去著手聯絡了。
沒想到,竟然是她的作品。
那張設計圖中充滿著蓬勃張揚的生命力,和她,倒是不太像,所以她只是一直在壓抑自己?有趣。
一餐結束,許知微向他道別,霍斯年卻提出開車送她回星石酒店。
“帶你出來了,自然要送你回去。”
許知微無法拒絕,上了車,她猶豫再三,坐進後排。霍斯年大佬神秘低調,從未和女人傳過花邊新聞,大機率是有老婆了吧?
她剛開車門,悶悶的男聲從前方傳來:“過前面來,我不是司機。”
“抱,抱歉。”
男人指尖輕敲方向盤,啟動車子,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。
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。
“謝謝霍……斯年。”她改口十分生硬。
剛關車門,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“知微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傅嶼白站在酒店大堂門口,西裝筆挺,手中還捧著一束鬱金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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