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傅嶼白。
他看起來憔悴又狼狽眼下帶著青黑,身上的西裝也皺巴巴的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。
許知微厭惡地甩開他的手。
那觸感,黏膩、溼冷,像是某種令人作嘔的爬蟲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。
“你來幹什麼?”
她的聲音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帶著毫不掩飾的憎惡。
“微微,你聽我解釋!”
傅嶼白急切地向前一步,一張曾經俊朗的臉此刻卻寫滿了廉價的焦灼和算計。
“那天我的話沒有說完,就被人打暈了,醒來就在醫院。”
“等我出院,再回去找你,你已經搬走了!”
“我找了你好久!真的我快找瘋了!”
他臉上帶著悔恨和急切眼眶微微泛紅,演得情真意切彷彿是年度最佳男主角。
若是換了從前的許知微,或許真的會被他這副模樣騙過去。
可現在,她只覺得噁心,是那種從胃裡翻湧上來,幾乎要衝破喉嚨的生理性惡心。
這個男人,好比牆頭的草,風往哪邊吹,他就往哪邊倒。
當初,許家還沒分崩離析,她和許晚辭並立,他便在她和許晚辭的美色與家世之間搖擺。
後來,他認定她鬥不過許晚辭母女,便毫不留情地一腳將她踹開,投入了許晚辭的懷抱,貪婪地享受著許家能帶給他的一切。
現在,他發現許晚辭不過是個扶不起的爛泥,而她許知微,卻攀上了霍斯年那棵誰也惹不起的參天大樹,他又想回頭來找她了?
真是可笑至極!
“傅嶼白,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?”
她的聲音,比深夜十二點的晚風還要冷,寒意刺骨。
傅嶼白被她話裡那毫不掩飾的嘲諷刺得臉色一僵,那精心準備的悲情表情瞬間碎裂。
“微微,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,試圖重新撿起那副深情的面具。
“是我錯了,是我鬼迷心竅,是我被許晚辭那個賤人矇蔽了!”
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”
“我發誓,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\"
“閉嘴。”
許知微冷冷打斷他,連多聽一個字都覺得是種汙染。
她忽然笑了,那笑聲很輕,卻像是一根根細小的針,密密麻麻地扎進傅嶼白的耳朵裡,讓他渾身都不自在。
“重新開始?”
“和你?”
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,慢悠悠地上下打量著他,那眼神,好比在審視一堆散發著惡臭的、無法回收的垃圾。
“一個連許晚辭都玩膩了扔掉的東西,你覺得,我會有興趣從垃圾堆裡再把你撿回來?”
“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?”
“憑你那點可笑的自尊心,還是你那見風使舵、連狗都不如的卑劣品性?”
“你當初為了利益和美色選擇許晚辭的時候,怎麼沒想過今天?”
“現在被傅家逼得像條喪家之犬,走投無路了,就想起我這兒還有條路了?”
“我告訴你,傅嶼白。”
她的聲音陡然壓低,帶著一種致命的壓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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